脚,呵斥道:“现在装病来了,先干什么去了?”
李云素被踹得鬓发散乱,趴在地上嘤嘤哭泣,道:“老爷,我是冤枉的。他们是造谣!——那卖身契和照片,都是他们找人做假的!只是报纸上的图片而已,老爷,我大哥说,他也可以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沈大总统现在再也不肯相信李云素的话,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台,脸上阴晴不定。
沈大总统的三房姨太太都笑嘻嘻地在门外看热闹,只觉得自从这个李云素进总统府以来所受的恶气,今天总算是都出了。
“给我叫上官辉过来,让他驱散外面的人群!”沈大总统怒气冲冲地离开二楼的会客室,来到书房,对自己的护卫官命令道。
那护卫官嗫嚅着道:“上官总长开会去了……”意思是找不到上官辉的人。
沈大总统怒气更增,一脚将书桌踹翻在地,咬牙切齿地道:“找不到他,你自己去调兵!给我开枪,驱散外面的人群!——谁再围攻总统府,当乱党就地处死!”
护卫官哪里敢执行大总统的这个命令,再说,就算他想,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更没有那么多的枪。外面的人那么多,他们要真的开枪,搞出人命来,大总统这个位置,就真的坐不住了。
这不过是大总统在盛怒之中说得气话而已。
他要真去执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可是书房里他也没法待了。护卫官没有法子,只好唯唯诺诺,离开书房,下楼去了。
来到一楼,一个婆子看见护卫官下来,忙上前道:“护卫大哥,南宫家来人了!”
护卫官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哪个南宫家?”
那婆子还没有说话,一个沉肃的男声冷冷地插了进来:“哪个南宫家?这新朝,还有第二个南宫家吗?!”
居然是沈大总统的大公子站在屋子中央,身旁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人,旁边一溜雁翅排开,是几个膀大腰圆的侍从,将这两人后面的几个人挡得严严实实。
护卫官心里咯噔一声,想起来原来是沈大总统的岳家南宫家!
连忙整了整帽子,过来给沈大公子和南宫老爷子行礼,陪笑道:“大公子,亲家老爷,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坐坐?”
沈大公子负着手,嗤笑一声道:“我爹都快娶个瘦马做填房,你说我要不要来坐坐?”说着,托了一旁站着的南宫老爷子的胳膊,道:“外祖先坐下吧。”
“让沈国维下来见我!立刻!马上!”国维是沈大总统的名字。
南宫老爷子嗓门极为宏亮,都不用人通传,沈大总统就在楼上听见了他的声音,踌躇半晌,只好下楼,来到南宫老爷子面前行礼,叫了一声“岳父……”
“你还知道我是你岳父?!——我给你的信,你就当了耳旁风。让你跟那个贱人退婚,你还不肯,现在成了全新朝的笑话,你满意了吧?!”南宫老爷子两眼一翻,看着楼上。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手里攥着两个黑玉石球不断来回搓动。
沈大总统垂头丧气地站在南宫老爷子面前听训,一句话都不敢说。
“晓月,过来,见过你堂姐夫,也是你未来的夫婿!”南宫老爷子回头对着后面的人说了一声,又回头对沈大总统道:“这就是我在信里说的,给你找的填房。你那个什么李家瘦马,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你要舍不得,让她做个妾也就算了。大张旗鼓地娶进门做填房,你让我女儿在天之灵都不得安稳啊!”
站在南宫老爷子和沈大公子身旁的侍从让开一条路,一个比沈大总统高一个头,和他差不多胖的女人走上前来,对着沈大总统行礼道:“见过堂姐夫。”看着沈大总统嘻嘻地笑。脸上的肉都挤在一起,显得一双小小的眼睛都凹进去看不见了。
“这……这……这是……谁?”沈大总统本来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这是我女儿的远房堂妹,南宫晓月。年岁虽然大了些,可是从来没有嫁过人,还是黄花闺女,身子好,还会功夫,有她给你做填房,我很放心。”南宫老爷子大声道,叫了南宫晓月过来,道:“晓月,你的嫁妆,我们都带来了,明天拜了堂,你就是总统夫人了。”
南宫晓月笑得更欢,对着沈大总统又行了一礼。
李云素从楼上下来,看见这一幕,悲愤地叫了一声:“老爷!妾身是清白的!——那些是谣言!谣言!”说着,走到这群人面前,对沈大总统道:“老爷,我们是订了婚的!大婚的请帖也都发了,老爷难道想出尔反尔?!”
沈大总统看看自己面前梨花带雨的李云素,再看看旁边五大三粗的南宫晓月,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要偏向哪一边。
南宫晓月看见李云素娇娇怯怯的样子就生气,走过来用力一推,将李云素推到地上,指着沈大总统道:“这是我男人。你个窑子里出来的破烂货,就算是站在这里都是脏了我家的地!”
沈大总统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南宫晓月道:“你住口!”转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