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再看裂天兽,谢挽臣赶忙赶到白露霏身边,探其气息,运功为其治疗。好在白露霏并无大碍,只是晕了过去。
但谢挽臣仍匆忙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由他亲自炼制的上好的丹门秘药,外面千万修士眼中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
他小心翼翼扶起白露霏,将疗心丹放在柔嫩的嘴唇,让她慢慢吞下去。
很快,白露霏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是谢挽臣紧皱的俊美剑眉。
他神色担忧:&ot;白姑娘,白姑娘,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ot;
白露霏轻轻地摇了摇头,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她假装困难地说道:&ot;好痛…头好痛…&ot;声音显得虚弱而无力。
紧接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忽然急迫:
“宗主,大事不好!刚刚,刚刚有道黑影突然闪过!这道黑影,先是冲向了阿天,然后”
“然后呢?”谢挽臣急切!他迫不及待想听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杀了他的仙兽!他一定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歹徒抽筋拔骨!炼成人血丹药!好告慰他的爱宠!
“然后,然后”白露霏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起来,声音越说越小。
谢挽臣赶紧凑近耳朵仔细聆听。
蓦地,白露霏张开嘴,她白纸般的脸上镶嵌着黑曜石般的大眼睛下,一股白色的烟雾从红唇中吐出,说不出的冷诡妖异。
这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又如一只轻盈而缠绵的手,迅速向谢挽臣招去。
谢挽臣心中一惊,立刻察觉不妥,连忙后退几步!
但是他对白露霏没有防备,离得太近,烟雾已然直接进入了他的鼻腔。
顿时,他全身沉重无力,双腿开始发软,如断线的风筝般,狼狈地、重重地倒在地上。他想用迁音镜通知全门弟子,可是浑身无力,只剩喉咙还能出声。
谢挽臣神色大骇,又惊又怒:&ot;白鹭姑娘,这是做什么?&ot;他发冠凌乱,失去了往日风度。
白露霏看他这幅模样,很是满意。缓缓地站起身,随后忍不住笑起来,笑声从轻到猖狂大笑:
“哈哈哈,谢挽臣,我劝你省省力气,放弃挣扎吧。你中了我门中春风解意折红散,十二时辰内全身不能动作分毫。”
她无比得意:
“你们丹宗的人太傻太天真了。我早就厌倦了陪你们演戏,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取得那珍贵的裂天兽心魄!没想到一切都如此轻松!”
看她如此嚣张,与平时判若两人,谢挽臣震惊之余勃然大怒,拼命想要站起身来,却只能躺在青草上,无能地握拳,关节发白:“白鹭,你为了得到裂天兽心魄,竟、如此不择手段?!”
&ot;谢挽臣,你也是一宗之主,修炼百年,为何如此天真?成王败寇,不讲手段。&ot;白露霏嘲讽道。
谢挽臣半闭着眼睛,涩然问道:&ot;那凌风呢?他一心待你,你对他也只是欺骗吗?&ot;
白露霏觉得情爱中的男子蠢极了,恶狠狠地说道:&ot;所有种种,不论是你,抑或金凌风那个小子,都是个可笑的笨蛋!而且,”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快就爱上了我?”
她终于借揭露残忍的真相——
“那不过是我宗内以摄魂之术罢了!”
“我知你们心防极重,做事谨慎,寻常手段恐怕难以奏效。因此故意将毒香碾碎放入墨盒,只要你看过我的字迹,便会难以自制对我心旌摇荡!”
“金凌风对我书迹赞不绝口,竟主动凑近观摩,因此为毒牵涉魂魄,发狂不已!只能逼迫对我负责!”
白露霏猖狂不已,全盘托出,只觉忍了这么久,终于可扬眉吐气!苍白荏弱的莲脸,此刻尽是小人阴险得意的神情。
她忽然想到什么,檀唇含起浅笑,温柔迷人,似春雨滴滴丝丝甜人心脾,
“而你呢?”
“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我临的《养生赋》?”
“我想想,你会喜欢哪句呢?”
她看着谢挽臣恨海盈天的神情,悠悠挑衅道:“是流泉甘体,琼蓉玉英吗?”
“不对不对,你的话,肯定喜欢:贞香难歇,志凌青云。若此以往,何五谷之养哉?”
“哼!”她面色骤然转冷,“什么情爱?什么真心?不过是中毒罢了!”
谢挽臣望着白露霏,一阵恍惚,那个曾经温柔娴静的女子,如今却变得如此残忍暴虐。
白露霏看出了谢挽臣的情绪,冷漠地笑了笑,毫不掩饰:“谢挽臣,你别动情了,我从来都没有真心对待过你。你只不过是我得到裂天兽心魄的工具罢了。”
这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把男人的心千刀万剐。他面部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只觉天旋地转,勃然羞恼犹如决堤的洪水,又化作滔天的恨意。
“白露霏!你欺骗了我宗门弟子,又将我爱宠置于死地,有种杀了我,否则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