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分明的喉结轻动,阮梨明显感觉到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这里……”
霍砚舟捏下她的手指,“这里不能乱碰。”
“嗯……?”阮梨眨眨眼。
“应该是有一点过敏。”霍砚舟回道,刚才他洗手的时候就察觉了。
“你不是只对菌类过敏吗?”阮梨蓦地紧张,“要不要紧,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我刚刚已经吃了抗过敏的药,没什么事。”
霍砚舟笑她小题大做,阮梨却还是不放心,“真的没关系吗?要不要擦药?知道是什么过敏吗?我想……看看。”
她想看看,领口下是什么样子。
她担心霍砚舟又像上一次受伤一样,故意瞒着她。
发顶却被轻揉了下,霍砚舟牵着笑,“小朋友,不给看。”
“……不行,我要看。”阮梨抓着他衣服的下摆,作势就要往上掀,却又被霍砚舟按住了手。
“阮笙笙,等下你把火撩起来了,你预备怎么给我灭?”
“……?”
只一句话,阮梨就怂了。
她眨巴着眼睛看向霍砚舟,想起孙媛说的话——只是因为她撒娇说了几句话,孙媛说就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阮梨犹疑、不解、好奇。
“只是看一下……就能撩起火来?”
霍砚舟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还要跟他探讨这个问题,真的就是仗着她身体不适,知道他不能动她是吧。
“也分情况。”
“什么情况?”
“……”
见霍砚舟不语,阮梨心中忽然就生出些雀跃,好像在两人这么多次的交锋中终于让她占了一回上风。
在胜负欲和求知欲的双重驱使下,阮梨又大着胆子追问,“不方便说吗?”
霍砚舟沉默,看着她乌软里藏着狡黠的眸子,这小姑娘今晚有点不太一样,显然是故意的。
“你确定要知道?”
阮梨不接话,只眨着眼睛。
霍砚舟蓦地轻笑了声,倾身靠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没什么不方便说的。”
阮梨觉得耳边痒痒的,便听霍砚舟又道:“你和其他人的区别。”
“……?!”
阮梨像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跑上了楼,霍砚舟眼底凝着笑,收拾她的拼图残局。脖颈有些微痒,他用指腹蹭了两下,没太在意。
阮梨进了卧室,被霍砚舟一句话撩拨起的热意还没消散。
什么“你和其他人的区别”,是想说他只对她有……那种欲望吗?
阮梨捂脸,霍砚舟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待身体里的热意退下,阮梨才意识到摆在眼前的更实际的问题——今晚,她要和霍砚舟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他们之前也在一张床上睡过,但那时候他们还不熟,霍砚舟也不会对她讲这些令人羞耻的话。
阮梨摸过手机,虽然霍砚舟就在楼下,但她还是打算用这种不让她尴尬的方式问一下:【你等下应该不会再出去了吧?】
霍砚舟秒回:【有这么漂亮的太太在身边,我去哪?】
手机像是什么发烫的东西,让阮梨指尖慌乱,直接将它丢到了床上。她抱起换洗的衣服,径直小跑进了洗漱间。
霍砚舟上来的时候卧室里没有人,只落在床上的手机屏幕亮着,一个陌生电话。
响起挂断,响起又挂断。
霍砚舟推开洗漱间的门,偌大的空间隔着一道玻璃门,门被滑开,阮梨穿着件白色睡袍,惊讶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女孩子刚刚洗过澡,白皙的皮肤因为热气的熏蒸透着层浅浅的粉色,长发微湿,眉眼澄亮。交叠的睡袍领口微敞,隐约可见半球的线条。
霍砚舟偏眸,喉结轻动,“你的电话,对方可能有急事,打了好多遍。”
“哦。”阮梨赤着脚走过来,接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