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你居然带了女人来,怎么,这次玩真的?”
“别叫我小芳,”黎方推开快把酒瓶杵他脸上的朋友,太熟悉了就这点不好,最没意思的玩笑话也会被对方记住,“不是,玩玩而已。”
“也是,看着挺一般的。”朋友仰头往自己肚里猛灌这些一滴就值千金的酒,实际值多少不知道,但在这个会所就卖这个价。
黎方听了却有些不开心,玩味地摸了摸脖子上串作项链的戒指:“里边儿乐趣大着呢。要不打个赌?给你一个月,能追到她我就入伙你之前说的东西。”
“真的?”朋友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黎方都否决他好多次了,直接说那个招商企划成不了,把这人拉进来大概真能有转机,“行啊,但她到底和你什么关系啊?你们不会是在吵架吧?”
不问清楚卷进情侣吵架的话,事后还要被报复,得不偿失。
“什么都不是。”黎方松开手,项链自然坠落亲吻他的锁骨,“你尽管上,我要是找你麻烦我趴地上学狗叫。”
朋友乐了,酒瓶铛一声放桌上:“好嘞,你看着吧。”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扭着腰显摆似的走了两步,快接近那个女子时装模作样地恢复了正常姿态。
黎方留在原地,自斟自饮,根本不去看那边的进展。
反正结局如何猜都猜得到。
————《魔性之女》————
又是一年回家省亲时,秦臻咬着棒棒糖从车上下来,妈妈刚把后排的外套递给她,几个亲戚已冲出大门团团围住了秦臻:“臻臻啊,景区的开发还要扩大吗?我们在这附近也还有地……”
老家景色秀美,她只是给了点建言,或者说,枕边风,具体操作她可不是主导。秦臻取出口中的糖,用夹烟的姿势稳住糖棍,明明是会教坏小孩的坏习惯,偏生流露出一股妩媚的风情。
“这个嘛……”
“臻臻,先进去,别冻着了。”
姐姐抱着还没醒来的侄女催促了一下,秦臻笑了笑,乖巧地跟上。
亲戚们忙转变口风:“是、是,我们也真是的,进去坐下慢慢说……”
换了场地后话题的推进却在推杯换盏中变得蜿蜒,亲戚们小心探听着秦臻的近况,不时为她手腕上表的价值而惊叹,又羡慕地打量她垂在脸颊旁的冰种翡翠耳环,这些赞叹声中一半是不屑,一半是嫉妒。
只有最严肃的大伯把烟掐灭后啐了一口唾沫在地:“像什么话!你们这是拿祖宗的安息处换钱,还有没有骨气了!”
“迁坟后另葬就好了,”秦臻漫不经心又剥了颗薄荷糖,她最近在戒烟,不想嘴里闲着,“我也有相熟的风水师,让他来这看看,找块好点的地……后代也能更兴盛不是?”
“臻臻考虑得挺周到的,你凶什么……”
大伯只拧着眉头,气得不想说话。
等饭吃完,姐姐和妈妈分别去歇下了。前年秦臻把祖宅进行了重修和扩建,尽量保留了原来的水乡风貌却可观地增多了房间,平时无人时用做农家乐或者民宿,现在住下一大家子宽宽松松。
秦臻煮了壶咖啡在大堂的火炉旁回邮件,她的日程表很紧,明天就得回去了,幸好让姐姐也开了车过来不然还得麻烦哪个亲戚把妈妈她们捎回去。
是不是应该问问铁路的计划到哪儿了……
秦臻正摩挲着嘴唇思考时,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秦臻。”
她合上屏幕,笑着回头:“宁哥,大晚上的还不睡吗?”
齐宁才想问大晚上的她这是在干什么,灯也不开妆也不卸,黑暗中那张白莹莹的脸蛋被电脑的光亮照得阴森,如录像带里的女鬼。
秦臻看出他的疑惑,慢吞吞伸了个懒腰柔柔解释:“有个朋友在x国,他只在这会儿抽得出时间,想和我打个视频……”
“姓黎的?”
“不是,而且姓黎的也不少……姓白的。”
“秦臻,”齐宁闭上酸涩的眼,“你现在都过得这么好了……是时候收手了吧?”
秦臻提前离席了,她一走席间的话题风向骤变,几个亲戚小声议论秦臻到底是她秦梅的妹妹,还是做上了老本行——不过高学历人才做得也更高级了。
“你觉得很好吗?我觉得还不够,”秦臻站起来,水蛇一样缠住他,呼吸打在他的耳侧,“而且啊……已经不行了,我不知道这之外的生存方式,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她身体很软,指尖最细微的动作也化作为勾引,相贴的那一刻齐宁就觉得自己不断被浇灭的火又一刻烧遍他的全身。
“但你是不一样的,宁哥,我只能和你说真心话,他们碰我我都觉得很恶心,可是和你一起我并不讨厌……”
她和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呢?又有多少人被这样哄骗了去呢?
齐宁睁开眼,发狠似的侵入那张只会骗人的嘴,秦臻喘着气回吻他,舌头欲拒还迎,引诱他入至深处。
“嗯……快到时间了,等我打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