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性格的。
但半年前,谢糖那次肺炎出院之后,渐渐地,开始崭露锋芒了,这才让他渐渐重视起来,一旦重视起来,才发现谢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掌握了很多自己想要求都求不来的资源。
他有求于谢糖,自然对谢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但这个时候,谢父还是打从心里觉得,自己要求什么,谢糖这个做女儿的都会帮助自己。
所以之前,虽然觉得谢糖态度非常冷淡,有些不悦、前几天打电话给谢糖,谢糖没接,他心情也非常不佳,但他也没想过,谢糖竟然打算走到这一步——不回家、不接电话、突然换电话号码,这是要和家里断绝关系吗,至于吗?!
且别说到底是不是要断绝关系了,光是现在联系不到谢糖,就让他焦头烂额了。他连方秋的面都没法见到,而之前又在公司那边下了海口,说一定会拿到那份甜品配方,现在岂不是要让自己食言?!
谢父心情烦躁,听着一边谢翩跹还在哭,他简直怒从心起,暴跳如雷:“你给我滚上楼!你的屁股还没擦完呢!”
寄那盘视频的人将两份分别寄给了他和谢翩跹的学校,这让谢父捉摸不透是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寄给自己的话,那么很简单,大约是索要钱财、威胁勒索。
但是,居然还寄了一份到学校,这让谢父不得不和学校沟通,让他们不要给谢翩跹处分,一张脸面都给丢干净了!
但,这事儿还没完。
寄视频的人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下一步打算干什么,谢父完全一无所知!
如果对方万一将视频曝光在网上,那谢翩跹可就完蛋了,因此谢父也颇为谢翩跹感到焦灼,但现在造成这些的是谁,还不是她自己?
从小到大骄纵惯了,每一次都仗着家里的宠爱,给她解决掉,但现在,似乎踢到了一块非常棘手的铁板了!
不过,她的事情还不是第一位。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谢糖那边。
谢父焦灼如焚,电话打不通,便打算亲自上门,他飞快地上了车,催促司机将车开到舒美清的别墅去。
舒美清的别墅和陆昼家倒是在一个地段,经过陆昼家附近时,谢父稍微动了一下想去拜访的心思,但随即想到,现在陆氏各种新闻沸沸扬扬。
稍微知点情的人都知道,这是陆氏内斗了。现在谢父匆忙站队并不好,倒不如等着看最后花落谁家。
他买了一些比较昂贵的人参之类的礼品,下了车之后,对着后视镜检查了下自己衣着,脸上带着对谢糖的担忧,便直接朝着别墅大门去了,对花园里正修剪的园艺师道:“你好,我是谢糖的父亲,她最近住在这里,叨扰很久了,能帮我叫她下来一趟吗?”
园艺师也是舒美清聘请来的下人,闻言,上下打量谢父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谢父的错觉,这人眼神中有几分难以掩饰的鄙夷,他被这眼神一看,莫名满头火,什么意思?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是怎么被雇佣来当园艺师的?
但园艺师还是进了别墅,去叫人了。
谢糖也有一段日子没去学校了,谢父之前去学校找过她,但是没找到人,所以才迫不得已找来了这里。
他蹙着眉头,心情不怎么愉快地站在门口,谢糖这么久不回家、不接电话也就算了,舒美清这叫什么待客之道,门口下人见有客人来了,竟然不邀请他进去,反而让他在这里站着等。
谢父事业有成以后,哪里受到过这种轻慢?
只是,想到舒美清那遍布全球的品牌专线,或许还可能和谢糖沾边的遗产,他还是忍了。
足足等了半小时,也没人出来让他进去。
谢父实在按捺不住了,无法再继续受到这样的冷落,忍不住朝着别墅门口走进去,但还没进去,就被管家拦住了,舒美清雇佣的管家是位高大的中年男子,足足比谢父高出一个头,冷漠地看着谢父:“抱歉,老太太没说让您进去,说您不是这里的客人。”
谢父面子上顿时挂不住,涨红了脸:“可我女儿在这里,你让谢糖出来!”
“她是老太太的客人,可您并不是。”管家依然一板一眼地道。
谢父好歹也是一家偌大公司的老总,他带来的司机还在不远处看着,这样丢脸,被拒绝进去,他如何受得了?他面色由涨红变为铁青,冷着脸道:“我想见我自己的女儿,难不成你还要拦着吗?”
管家皱眉,用看什么不讲理的无赖的眼神看着谢父,道:“谢总,您再强行要进去,我就叫保镖来了,您不想上第二天的头条的话,还是尽早离开吧。”
“你——”谢父怒不可遏,咬了咬牙,还是转身离开了。
他火冒三丈地回到车子上,万万没想到,谢糖现在翅膀怎么那么硬了,他确定谢糖就在里面,却不出来见自己?即便伤害她的是她姐姐,可他这个当父亲的,已经惩罚她姐姐了呀,她这么做,未免太伤亲人感情了。
车子行驶在路上,谢父还是郁卒不已,一口郁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