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可能就有人要问了。
为什么赝品那么多,扫一眼便是赝品?
很简单。
现在市面上的古玩,甭管是古玩店还是练摊的,九成九都是赝品。
好东西难道还会给你留着?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前几年鉴宝节目层出不穷,造成了一股鉴宝热潮。
就连乡下大妈,也知道老物件值钱了。
几十年,到乡下收老物件的古董贩子,几十块钱甚至几块钱,就能收到一些品相不错的老东西。
而现在,就算一只不值钱的破碗,只要是几十年的,乡下大妈也会拿它当宝贝。
去乡下收古董的,看到扔到地上的破烂,不问还好,一问可就值钱了。
哪怕是几块钱的破碗,只要古董贩子有收的意向,主家肯定以为很值钱,从而坐地起价。
这年头,收古董的也是难做。
其实,好东西早已被有钱人捷足先登,除非是祖传的宝贝。
沈浪为什么就敢确定,面前这幅燕文贵的《江山楼观图》,就一定是假的呢,因为这幅画的真迹,在日本啊!
此画,在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当初因为种种历史原因,流落到日本。
所以,有时候进行文物鉴定,真的很难很难。
想要把一件文物鉴定的更加准确,就必须了解这件文物,或者了解跟这件文物类似的文物,从而才能鉴定。
光是闭门造车,研究书本上的知识,是根本不够的,最好是能够上手把玩,面对面,手把手的接触。
最不济,也得是亲眼见过,哪怕是从博物馆里,隔着玻璃,也比只在书本上学习理论要强。
“行了行了,这么给你说吧,你这幅画是赝品,真迹在日本博物馆,而你的奇珍阁鉴定证书,也是假的,那根本就不是奇珍阁鉴定的。”
沈浪对着知趣斋的老板说道。
果然,一听这话,知趣斋老板,就有些慌了。
“哈哈,是吗?真在日本吗?那可能是两幅画是双胞胎兄弟,都是真迹。”
听到此话,沈浪笑了笑,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两幅画,是燕文贵画了两幅,一模一样的咯?”
“哈哈,是啊,啊哈哈,是吧……”知趣斋老板自己也觉得很尴尬。
“胡说八道!”沈浪的语气,突然间加重,变为严肃。
知趣斋老板打了个激灵,结结巴巴的说:“怎……怎么能说是胡说呢,好吧好吧,这幅画可能是我打眼了,我这里还有一幅画,绝对是燕文贵的真迹。”
终于要来了。
沈浪等的就是这个。
沈浪倒要看看,这知趣斋,到底还有多少赝品。
其实,沈浪要找的并不单单是赝品,因为古玩市场赝品实在是太多了。而沈浪要找的,是带有仿奇珍阁鉴定证书的赝品。
这才是沈浪的真实目的。
“拿出来瞧瞧,我不信你这店里有真迹。”沈浪故意把话,说的很重。
一家古玩店里,至少得有一部分真品,拿来充门面。
而沈浪,是故意用激将法,来激知趣斋的老板。
果然,知趣斋老板冷哼道:“呵!你也太小看我这知趣斋了吧,好歹也是凌家认定的五星信誉店铺。”
随后,他便让店员,把另一幅宋代画家燕文贵的画作,拿了出来。
“小伙子,我让你开开眼,这溪山楼观图,你可听说过?”
知趣斋老板,将一幅古画展开,在沈浪面前轻轻晃了晃。
沈浪却是淡淡一笑,他觉得知趣斋老板的行为十分滑稽。
他见过的古画多了,家里也有不少稀世珍品,这知趣斋老板,一点都不知趣。
跟谁在这显摆呢,连宋徽宗的画,沈浪都见过,还摸过,家里还有好几幅,瞧这个知趣斋老板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不止听过,我还见过。”沈浪笑了笑说道。
知趣斋老板一听这话,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你见过?这怎么可能!连这幅画你也见过?”
知趣斋老板不能淡定了,这尼玛到底是碰上个深藏不露的古玩圈大佬,还是遇上一个大吹子?
反正,知趣斋老板有些凌乱了。
“可以这么说,除了燕文贵本人,我是最了解《溪山楼观图》的人。”
沈浪说着,便谈起这幅画,他对此画,比任何人都要熟悉,都要接触的久。
《溪山楼观图》,也是宋代画家燕文贵所创作。
此画材质为纸本,淡设色。
尺寸为纵:103。9厘米,横:47。4厘米。
画面的近景部分一派江南风光,与很多文人笔下的江南一样。
长峡汀州水滨之上,丘陵起伏,古树虬曲,沙碛平滩碎石散布,两组水榭亭台依溪而建。
在水气烟云之中仿若仙境一般,是避暑览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