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目的?当然是为了大小姐您这个人!”沈嬷嬷忍不住点醒她,“你看看,一个男人能无微不至照顾一个晕迷的女人十年,还能是为了什么?!大小姐,有句话我现在可以告诉您,当初这张四爷,可是差一点就向咱们老爷提亲了。”
“啊?”沈咏洁霎时明白过来。
她怔忡许久,才叹息道:“他真是死心眼儿。这番大恩,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沈嬷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反正她把话都说了,以后要怎么做,就是沈咏洁自己的事了。
“你说,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张四爷置办的?”沈咏洁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啊。我老婆子哪里有这么多银子?不光是衣衫,还有四季的首饰,您来,这边的屋里放着箱笼,全是您没有穿戴过的衣衫和头面首饰。”
沈嬷嬷一样样指给沈咏洁看。
沈咏洁没有说话,但是后来一直睡不着,半夜起来,在那屋里默默地坐了一夜。
第二天,她对沈嬷嬷道:“把这间屋子锁起来吧。”
“大小姐,您不带走吗?”
“不,这里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带走。”沈咏洁淡淡说道,她已经让司徒盈袖给她重新送里衣外衫和鞋袜过来,“还有,我中毒的那些事儿,您也别对别人说。”
她要干干净净回去。
她想做的事,要自己亲手做,不假他人之手。
中午时分,司徒盈袖将自己亲自煎好的药给沈咏洁端了过去,“娘,您喝了这碗药,就能一直沉睡,跟晕迷差不多。不过,还是能听见别人说话,也能吃饭。”
这个药方也是她师父上一世的时候传给她的。
那时候她只觉得好玩,就把这个药方记住了。
没想到这一世,师父教的东西,样样都派上用场。
看着这碗药,司徒盈袖就止不住地想念师父。
沈咏洁举起药碗,一饮而尽,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嘱咐司徒盈袖:“不要让别人知道,就连小磊也要瞒着他。”免得他年纪小,不小心说错话,被人套出真相就不好了。
司徒盈袖点点头,“娘放心,我理会得。”
过了一会儿,沈咏洁就觉得一股倦意袭来,闭上眼睛睡了。
司徒盈袖捧着药碗出去,在外面拉住司徒晨磊,道:“小磊,娘又有些不舒服,这一趟跟我们回去,可能又要晕一阵子,你别打扰娘,也别对别人说娘醒来过。”顿了顿,还是吓唬司徒晨磊:“如果你说了,娘的性命可能不保,到时候你又没娘了。”
司徒晨磊忙不迭地点头:“我不会说!一定不会说!”
司徒盈袖便出去安排车马,要接沈咏洁回金陵城。
明日他们就会从金陵城的码头坐上钦差官船,一起回京城。
等她安排好车马,带着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抬着藤屉子春凳回来,见司徒晨磊拿着一把小扇子,坐在沈咏洁床边,轻轻给沉睡晕迷的娘亲扇风。
夏末的天,确实很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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