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枪一个,宛如冷酷无情地刽子手。
医院里的犹太夫妇看不见却能听到那几个恨之入骨、惧之入骨的名字,被那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处以枪决,神志不清的犹太女人此时连忙抓住护士的手臂追问:“他们,死了吗?”
护士愤愤不平:“是的,那个杀人魔截止现在,已经枪杀了十名义人。”
犹太女人发出笑声,听起来像尖锐的哭泣,犹太男人扑过来保住她,夫妇俩陡然爆发悲愤的哀嚎,仿佛将两年来的痛苦遭遇尽数发泄。
护士深感莫名,恐惧这对夫妇古怪的状态,吓得连忙跑出去找护士长。
死了十名义人,这次还有大教堂工作了四十几年的神父,甚至再过一年,神父就会被调回梵蒂冈担任红衣士教,然而他被当街枪杀,凶手甚至嚣张的直播,简直是在挑衅神明和教廷的威严!
梵蒂冈教廷忍无可忍,教皇召开会议,发动悬赏,言明即使天士亲自判决真凶,他们也会在审判开始之前先惩罚此人。
随后,教廷公开黄毛的个人资料,包括他的真名、真实性别以及面孔,当然很快就有人认出他跟音乐节出现的‘黄碧奇’以及二号救士的长相一模一样。
教皇宣称网络沸沸扬扬的救士名单不是真实的先知预言,他们教廷以及全球信徒一致表态,绝不承认黄毛是救士候选。
一夕之间,黄毛个人的巨额悬赏单遍布全球,梵蒂冈教廷的悬赏史无前例,没人能想到居然会是黄毛荣获首个教廷悬赏令,承受来自梵蒂冈教廷的震怒。
同样是在一夜之间,黄毛的风评直坠落地狱,老庞的呼吁和港城的直播视频都无法挽救他的名声,当然也有一批撒旦信徒自动汇聚,集中在黄毛的直播将帮忙控评。
丁燳青将情况掰碎了细细告诉岑今,问他什么看法。
岑今抹了抹头,将手掌摊开来放丁燳青面前说:“褪色了。”
丁燳青:“我现在能回答你之前的问题——褪色后,头发是黄的。”他有点惊奇地绕着岑今说:“按理来说,褪色应该变成黑的,果然黄毛是本体。”
岑今猛地冲进丁燳青怀里,后者下意识松开黑伞,双手揽住投怀送抱的黄毛,不料岑今使劲儿蹭丁燳青雪白的衬衫。
有洁癖的丁燳青抽了抽太阳穴,青筋突出,忍着推开岑今的冲动,任他作得高兴了便一把跳开,头顶露出一圈的黄色。
丁燳青抬头看着夜空,不想去看满是污渍的衬衫,否则他会忍不住脱下来扔掉,他的教养更不能忍受街头光膀子。
岑今嘻嘻一笑,从天台往下跳,进入一个商店付费后拿走毛巾,将脸颊、脖子的染发膏污渍全部擦干净,雨势渐大,黑色的头发彻底褪色,雪白的毛巾也不能用了。
刚扔进垃圾桶,岑今转头就发现丁燳青走进一家已经闭门拉灯的商店,再出来时换成灰色的毛衫,脸色还臭臭的。
“啧啧……丁燳青,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都没你这样羞涩保守的。”
丁燳青淡淡地扫他一眼:“保守……以前倒也抱怨过我姿势保守。”
岑今直觉不太对,刚想转移话题就听丁燳青补充一句:“在床上。”
“咳咳!”黄毛用力咳嗽,捶着胸口瓮声瓮气地说:“我确定《女巫之槌》藏在哪,就在女巫蒂亚手里。我们现在出发,天亮前能拿到手。”
“不是想讨论我有多保守羞涩吗?继续聊,我不介意。”
“我介意谢谢。我错了不好意思。咱就翻篇别聊了,我对……某些性癖是真的不太感兴趣。”黄毛略卑微。
丁燳青哼笑两声,捡起大黑雨伞,掐着黄毛的后脖子仿佛捏住了他的命运:“你还有事要办吧。”
黄毛止住脚步,恍然大悟:“对哦。你还真能猜到我想干什么。”
“我还能猜你在最喜欢什么姿势。”丁燳青冷哼。
“我错了。”黄毛勇于认错,不太想提他不知道、没有记忆的某些事。
他以拳抵唇,对丁燳青说他想拍个小短片,作为送给教廷的礼物,丁燳青知道他的心思,配合地举起直播镜头。
借来丁燳青的大黑伞,黄毛在夜雨和路灯照耀的氛围下扬起嚣张的笑脸:“诸位,晚上好。澄清一件事,没有盗号,裁决枪杀的人都是我。”
“我将继续并实现此前的宣言,我将杀死天使,我将杀死骑士,我将杀死教廷,我将对抗欧洲的神明。”
黄毛举起左手,仿佛打招呼一样,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地说:“第一天,我将顶替天使裁决有罪的人类。第二天,我将枪口对准高空,杀死第一只天使。”
“……第215天,我会当着全欧洲的面,肢解神明。”
使徒之战(6)
继当街射杀的挑衅直播之后,黄毛再次录制视频,直接撕下三号救士的身份将其踩在地上摩擦,接着继续挑衅教廷和欧洲神明,气焰嚣张惹下众怒。
须知梵蒂冈教廷信众遍布全球,耶和华的信徒是世界最多,也是最虔诚、最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