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木之下妹妹这件事,其实元康先生在死前,早就知道了。”
“……他心怀愧疚,自愿献出生命结清恩怨,所以在你行凶时,才会格外坦然,直到你把文乃提出来恐吓时,元康先生才沉不住气了,死前拼命留下死亡讯息。”
“诶?”
他的话让三好麻子猛的瞪大眼睛。
这几句话蕴含的信息量有点巨大。
元康师父早就知道了自己想杀他?
所以才会坦然的接受一切?
这算什么……骗人的吧?
仇家自愿被自己所杀……自己却还惦念着杀害他的女儿?
如白川悠所言,有些难以置信的稍微想象了一下这种行为。
瞬间,道德压制带来的巨大愧疚情绪,让她喘不上气。
“呵呵,这话说得……你让我怎么信?”
她强笑两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否定,不愿意去相信。
见此,白川悠笑了笑,以一种不存在虚伪和谎言的口气,继续告诉她:
“你曾经抱着木之下的照片,在书房里大哭吧?”
“那一幕被元康先生和你的师兄真田看到了,他们俩暗中保密没有告诉任何人……不然你以为你那种戒指手法,真能骗过教你魔术的老师?”
“……”
话已至此,三好麻子心中其实已经信了大半。
不过,有一点她还没弄明白——
她忍不住看向白川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答案其实非常简单。
如果是熟悉白川悠的人,无论是谁都会以一种非常自然的语气回道“嘛,这就是情报商人的工作啊”。
然而白川悠本人只是摊摊手,相当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说过了,只是稍微了解一下你的过去,这个过程无关紧要。”
“总之,我是来破案的,不是为别的。”
“……你的手法混过了警方的搜查,仅仅凭借死者留下的死亡讯息,也不足以构成完整的证据链……”
“所以话已至此,我希望你能够自首,主动承担行为的后果。”
这一番话,让三好麻子的身体再次僵硬起来。
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心中确实产生了不小的罪恶感,有点想要自首的冲动了。
但对于白川悠这个人的“情报轰炸”做法,她还是很看不过去的。
经过深思后,她这么说:
“你就不害怕,我自首以后,把你的秘密也告诉警察?”
她觉得白川悠这个人有种难言的恐怖。
不是因为随身携带疑似袖珍手枪这种武器……
而是那种永远看穿一切,仿佛连她的心理都能洞察的笑脸,让三好麻子莫名的心慌。
再加上她现在差不多已经想要自首了。
所以,带着一份决意的三好麻子,想要反过来试探试探白川悠的心理状态。
毕竟真相被对方掌握的同时,自己也知道这个男人随身携带枪支的秘密。
在她紧紧的注视里,白川悠无所谓似的歪歪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过,如果你是想跟警察说我非法持枪的话,我还真不怕。”
“一个杀人犯试图污蔑抓到他的侦探,对警方来说是常有的事。”
“你的话会让警方很难相信……毕竟我是个守法公民,凭什么要往我头上扣帽子呢?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变魔术时碰到了什么东西?我完全可以让警方搜身,洗清我的嫌疑吧?”
“但话又说话来,我身上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压根不存在。”
似乎是很轻松的说完之后,白川悠摊摊手,拿起刚点的清茶抿了口。
没错,仅仅是手枪被普通人不小心摸到一下,他完全不慌。
以他现在的社会能量,就算手枪当着警察面前掉地上,白川悠都可以一脸无辜的蒙混过去,随便找个替罪羊顶罪,走司法程序请律师辩护等等。
“……”
三好麻子这时已经哑然。
她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们之间,无论怎么看,都是你更像罪犯一些吧?
被话语逼的无可奈何的三好麻子还想说什么,抬头却看见白川悠正在朝远处招手。
没多久。
正在和同龄人玩耍的文乃注意到,就迈着小短腿,一路乐呵呵的小跑过来。
在她正疑惑白川悠要做什么时。
白川悠摸了摸文乃的脑袋,轻笑着说道:
“总之,三好小姐不愿意自首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我只是个侦探而已。”
他看了看家庭餐厅的挂钟,耸耸肩:“要说的就这么多,我好像也该回去了。”
这种淡然的行为让三好麻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元康老师是故意被自己所杀,那么自己再对文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