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克什瓦瑟不会出手救雪莉,他还要保证雪莉不会自己想办法逃跑。
但,这种可能性也无限接近于零。
不说别的,就单单这幅手铐,雪莉都挣脱不开。
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
利用发卡的塑料丝,或是信用卡之类的玩意撬开手铐……诸如此类的高端操作,在雪莉身上根本不可能发生。
而且,毒气室的这道铁门,在完全上锁之后,锁眼连子弹都打不坏,琴酒早就亲自试过了。
举个比较明朗的例子。
若是他自己被关进这间毒气室,都没有哪怕半点逃生的可能。
就算他能轻松挣脱手铐,但也没办法破门或是破墙。
所以,更别说雪莉区区一个小丫头片子了。
琴酒这样客观的分析着。
检查完手铐没问题,琴酒又在毒气室里绕着走好几圈,才终于和白川悠离开毒气室,锁好大门,正对着毒气室,等待起来。
就像是产房外等着结果的丈夫似的,琴酒默默坐在毒气室门口,表情似是在思考,一言不发。
完成关押雪莉的简单任务后,白川悠看了看紧闭的毒气室门,又看了看琴酒。
然后忍不住开口询问:
“那什么……我能走了吗?”
“不能。”琴酒很直接的告诉白川悠,“你接下来,在雪莉出来之前,一直要死守在这个地方。”
“???”
白川悠露出黑人问号。
垂死病中惊坐起,产房外的丈夫竟是他自己?
这t到底什么操作?
难不成组织关押雪莉一天,自己也得跟着陪同一天吗?
他严重怀疑琴酒是公报私仇!
白川悠眼角抽动:“能给我个理由吗?”
“这是命令。”琴酒淡淡道。
白川悠:“……”
“不是啊,琴酱……”
“雪莉怎样跟我没关系吧?她在里面不吃不喝一整天,被痛苦的监禁着……难不成我也得跟着分担痛苦?”
“这是命令。”
琴酒一字一顿的重复,语气又沉又冷,毋庸置疑。
“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遍,克什瓦瑟,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白川悠表情一胯,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如果这是朗姆安排的主意,那他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对方,自己成功被这个命令恶心到了。
——在外面等着雪莉哪也不能去,跟一起被关禁闭有什么区别?
他叹了口气。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还不能被抓到把柄。
如果闹出矛盾,被朗姆揪住尾巴,那么对方一定会更加变本加厉的针对他。
所以他暂时得小忍一手。
白川悠暗暗思索着。
而且,退一步,再往好的方向想想。
至少干等着浪费时间的环节里,还有个琴酒一块陪着,也算是多个可以聊聊天的伴,对他受伤的心灵聊以慰藉。
然而,白川悠才刚思考到这。
琴酒突然站起身:“我去给上面汇报工作,你继续监视毒气室,哪也别去。”
说完,他两手插进风衣口袋,转身拐进走廊。
“……”
只剩下白川悠孤身一人,在毒气室门口,有些傻眼的看向琴酒离开的方向。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虽然没有风,但他却感觉好冷。
不过,再退一步想想——
就算没有个伴陪着,自己也可以用手机玩玩贪吃蛇,听听音乐,刷刷电子书啊。
想到这里,他自我安慰似的露出一丝微笑,拿出手机消遣。
……
另一边。
琴酒不紧不慢的远离毒气室,来到研究所某间隐秘的无人监控室中。
进入室内,他把胸前的摄像头暂时关闭,掏出手机拨通朗姆的号码。
随着电话接通,琴酒沉声道:
“你应该全程看到了吧?”
“克什瓦瑟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他是叛徒,这个时间应该会有所行动才对。”
琴酒抬起头,注视着监控屏幕中的无数分屏。
其中有一小片分屏上,显示着白川悠坐在毒气室门前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