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弥补的暗伤,甚至还有因此缩短寿命的。
“不是……”邵景行连忙说,“其实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去看看以前的朋友。主要是吧……就这次的经历实在是……我得适应适应……”
“明白。”姬小九自觉非常理解邵景行。这简直就是出生入死又出生入死啊,换谁也得后怕一下。再说邵景行是刚加入特事科,之前那点儿耗子胆大家都知道,能磨练到如今已经很不容易了,需要放个假平复一下心灵也是正常的,特事科后勤部那边,还常年配着一位心理医生,专门处理可能的心理问题比如ptsd什么的呢。
邵景行尴尬地笑笑:“那什么,别告诉别人……”这个理由是很合适,还方便他去找狐朋狗友们打听消息,就是太贬低他的形象了,他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么胆小了好吗?但是要说霍青害怕,那更没人相信吧。
“我肯定不说。”姬小九一口答应,“不过邵哥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当初跟糊糊一块儿掉进山海世界,险些没给吓死,出来之后还做了好几天恶梦呢。这种事很正常啦,你好好休假,玩得开心点啊。”
正如姬小九所说,整个特事科对于邵景行提出休假都觉得很正常,严副处长还特意问了他需不需要心理辅导,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过去。
出了总部,邵景行才夸张地伸展双臂长长舒了口气:“啊——还真有点紧张呢。”
“紧张什么。”霍青似笑非笑地跨上摩托车,把头盔递给他,“你撒谎不是很熟练的吗?”
“我哪有撒谎!”邵景行抱着头盔义正辞严,“我一向都说真话。再说了,对敌人,对敌人能叫撒谎吗?那叫策略!”
“哦——”霍青稍微拖长了一点声音,“以前你说,是你的朋友追求过唐佳,所以你们才认识的是吧?”
“呃——”邵景行想起自己撒过的谎,顿时心虚起来,“确,确实是啊。”
霍青把头盔在手里抛来抛去,漫不经心地说:“是吗?可是我这次听到点消息,据说当时唐佳是拒绝了景少的追求跑去音乐学院的。后来好像又准备回头,可是景少没要她啊。哎,你说这个景少是谁啊?”
邵景行张口结舌,半天才挤出一句:“谁,谁说的?这是造谣啊!”霍青什么时候打听的这个消息?
当然,这件事在他的圈子里不算秘密,“井少”闹笑话也不是头一回,他自己不在乎,别人就更不会给他保密了。
但问题是,霍青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啊!要不然当初他也不敢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说谎了。结果,结果现在被揭穿了怎么办?
“嗯?”霍青挑起一边眉毛,显然根本不接受他的“造谣”说。
“这个——那个——”邵景行结巴了一会儿,忽然间福至心灵,纵身就跳到霍青后背上,瞪着眼睛开始说瞎话,“什么,景少是谁啊,我不认识。”
霍青由他在自己背上趴着,毫不动容:“不认识?”
“不认识!”邵景行斩钉截铁地说,“唐佳认识的人多啦,大家都是闹着玩的,胡乱传闲话的太多了,我哪能个个都认识呢?”
“原来都是闹着玩的……”霍青慢悠悠地说,“那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呢?”
“没——”邵景行刚想说没人认真,忽然品出了一点儿不一样的味道,在山海世界里磨练出来的求生欲让他硬生生地改了口,“他们认不认真我不知道,反正我认准了谁就是认真的,才不会跟我二叔和我妈一样!”
霍青站着没动,过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下来,走了。”
其实他本来也不是真想跟邵景行翻什么旧账,不过是逗逗他,顺便趁机签个条约什么的,把邵景行反攻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但是现在听了邵景行这么坚决的话,这点逗弄的心思忽然都消失了。
说起来,做出现在的选择,邵景行比他承担的压力要更大一点儿,但一直以来也是邵景行更主动一些。如果邵景行一直都能像现在这么坚决……
“啊?”邵景行还没反应过来,“走哪儿去?”这算是相信他的话了啊还是没相信啊?
“不是去找你二叔问问张部长的事吗?”霍青把人从后背上拽下来,头盔按上去,“然后不是还要去找唐佳?她可是去巡演了,咱们休假也没几天,得抓紧时间。”
邵景行的视野都被戴歪的头盔挡住了,稀里糊涂地抱紧霍青的腰:“哎,你什么时候打听的?”
霍青在头盔下面笑了一下:“不告诉你。”随即发动了摩托车。
邵仲言根本不知道侄子是在山海世界失踪了将近半个月,只以为他是出差了,看见他带着霍青回来,心里就是一堵:“这是刚回来?”一回来就把人堂而皇之地带来,什么意思!
邵景行根本不看他的脸色:“二叔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邵仲言被他这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得胸闷,“你这么好几天没个消息,人家周姝那边打了好几个电话来问过,你一会儿给人也回个电话。”
“周叔啊。”邵景行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