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是还打算继续卖?”
“袁哥啊——”司机又叫起苦来,“要不然这真支撑不下去了。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买卖能挣多少,袁哥看你分到多少也能知道了……”
他眼珠子又滴溜溜一转,从后视镜里溜了袁非一眼:“祁科长就是太谨慎了。这种事你情我愿的,那就是国家批准生产的药,就吃不死人了?有人还拿着安眠药自杀呢,难道国家就不让生产安眠药了?不是我说,这人要找死吧,你拦都拦不住,不能怪药啊。”
袁非没说话。司机说到这儿,他已经想到下头他会说什么了。果然司机顿了顿,堆起一脸笑:“当然了,祁科长是公务员嘛,想的肯定也多。不过吧,其实这个别从咱们这儿走账,让别人去卖,咱们也能分不少钱呢。袁哥你这跟祁科长还不一样——哎,我说句话你别生气,祁科长这捧着铁饭碗呢,袁哥你就……得多替自己打算点啊。”
他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袁哥,我是把你当亲哥才说这话的,你跟祁科长不好比的。这些年我看你时常还拿点黄金来,我就猜着了,哥啊,咱们都得多替自己打算打算了。”
袁非眼皮子一跳。这几年他也会进山海世界,有时候捞点金矿石出来,也是种植园这边的陈老板收购。这是打算拿这个来威胁他?
“哪能呢!”司机连忙摇头,“袁哥啊,我这可是一片真心为你着想。”
袁非冷笑。不过是为了他们自己想罢了,还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有些话却的确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跟祁同岷,到底是不一样的。祁同岷求的是前程,他求的不过是下半辈子能和女儿一起过得舒舒服服罢了。
“但是现在已经出事了,你们打算怎么办?”袁非靠在座椅上,淡淡地说 ,“已经有人上报特事科了,我能替你们瞒着,特事科那边可瞒不下去。”
司机听他松了口,顿时大喜:“要是只是偶然事件,想来特事科也不会大动干戈吧?”
袁非追问:“怎么个偶然法?”
“我们先暂时不销售了。”司机显然早有准备,“避过这阵风头再说。以后再卖,我们肯定小心再小心。祁科长那边,还要麻烦袁哥给说说,就说有一批荀草可能是变异了,我们没舍得扔,所以才做成了药试着卖。现在变异的荀草也没多少了,我们这就都处理了……袁哥你看,成不?”
袁非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你倒是很明白情况啊……”只要他们现在收手,以特事科的人手,根本没法去到处排查,过一段时间自然不了了之。而祁同岷那边,如果这种药再也不会出现,他也不会因为已经发生的事就跟种植园翻脸——说到底两边是一条船上的,合作这些年已经谁都离不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