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期过了?”
夏知薇摇头,她哪能知道。
连中午饭纪淮都没吃几口,夏知薇问她是不是和陈逾司吵架了。见纪淮摇头说没有,夏知薇也不好再问她。
午休前,一个小纸团从窗外丢了进来,丢的人一看就是打篮球很差的人,那小纸团丢歪了。
陈逾司看着落在自己考卷上的纸团,伸手用手臂压住。
纪淮靠窗,她好像看见有东西丢了进来,但不知道是什么。扭头朝旁边望去时,陈逾司已经起身了。
“干嘛去啊?”
“上厕所,要不要一起去?”他故意的:“搭把手?”
纪淮努嘴,不理他。
走出教室从口袋里把纸团拿出来,字迹不熟悉。
什么年代了还搞丢纸条约人这一招。
从走廊走下去,碰见卖烟的寸头正好也要下楼,相互打了个招呼,他是去老楼抽烟,问陈逾司干嘛去。
陈逾司原本不想搭理的,眼珠子一转,故意说的模棱两可:“去老楼见个人。”
寸头看见他手里的字条,一笑,以为他是见女生。
拉着几个人偷偷上了楼,非要躲起来看好戏。
陈逾司也没有拦着,等了好一会,一个男生低着头走了过来。发现就陈逾司一个人在后,开始东张西望。
“别看了,托你的福她被吓了很惨。”不仅吓得很惨,还哭了一场。陈逾司喊停了他的动作:“你有事?”
“能不能……帮我保密?”
陈逾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纸条重新揉成团朝他丢过去:“李致,你有毛病吧?你昨晚在这里拿砖头砸死了猫,把我女……。”
一想到楼上偷听的人,他一顿,改了口:“你把我们吓到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不去找心理医生看病,你来找我帮你保密?”
被喊名字的人,只是低着头,和他往常对人不屑一顾的样子截然不同:“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压力太大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猫已经死了,后来我想收拾你们就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嘭得一声,从二楼砸下来一个水瓶。寸头一脸狰狞,从‘天’而降:“妈的你个变态,你居然虐猫。”
事了拂衣去,陈逾司看着从二楼冲下来的寸头他们,慢慢悠悠的走出了老楼,踩着午休开始的铃声走回教室。
纪淮在做题,陈逾司往她口袋里塞了包机智豆。
纪淮感觉到旁边的动静,从口袋里摸出那包机智豆,撕开,往手掌心倒了两颗,把手伸给他,但等陈逾司伸手拿了,纪淮又把手缩回去了:“刚在一起没多久你就开始撒谎了,不给你吃。”
最后纪淮还是给他吃了机智豆,因为真的很想知道他干嘛去了。
“执行正义。”陈逾司把机智豆抵到她嘴巴边:“自己吃吧。”
等到了午休一过,纪淮就知道他口中执行正义是什么了。李致虐猫这事被捅出来了,前一段时间才在学校帖子里火了一把的猫,被不少三中学生当作玄学还买来小零食‘上供’的猫就这么被学生打死了,学校老师也重视。
听说没给李致逃跑的机会,直接被差班那几个男生提去教室办公室了。
纪淮看向陈逾司,脑子有点处理不过信息:“你干的?”
“他丢纸条叫你去老楼,我觉得你笨,处理不来。”所以陈逾司自己去了。
纪淮心里一暖。
又听他继续说:“他又打不过我,你嘛细胳膊细腿,说话不过脑子,嘴巴讲嘴巴的,脑子转脑子的,你到时候雷区蹦迪,他拿个砖头把你砸了。我亲你一口你哥就恨不得打人了,到时候他砸你,你哥能忍嘛?李致就算了,你哥打人也得背处分。”
纪淮心头那乱蹦的小鹿被一枪打死:“你居然是关心我哥”
“你哥被处分你大姨就要高血压,就要担心。”陈逾司补了一句。
纪淮往自己心头挖了个坑,把鹿给埋了:“变态,那是我大姨。”
“你大姨担心了着急了,你能不内疚嘛?”陈逾司抬手给了她一个毛栗子:“你脑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埋鹿的小土坑上长出一朵小红花,纪淮变脸特别快:“感谢有你,感恩的心。”
陈逾司叮嘱她,这事就装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吗?”
纪淮不太能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考试压力像翻滚的乌云,虐猫这件事很快随着李致的退学就别人淡忘了。
元旦放假前,纪淮还是忍不住去了趟老楼。在那片夏天会长满爬墙虎的墙壁前和易伽碰见了。
易伽知道李致的事情,听匡从筠说的。
“你说是一只猫死了,留下活口残忍还是全死了残忍?”易伽问她。
纪淮想得简单,她直观了那场死亡,所以不好说:“我觉得都残忍。”
跟死亡挂钩,都残忍。
“可有人把这种宣扬成解脱。”易伽用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