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们昨天去曹洪的军营装哔去了?”
第二天早上遛马的时候,刘协一脸懵逼地问道。
你们八百多人大晚上的去人家两万多人的大营里装哔,羞辱人家的主帅,最后还活着回来了。
这么牛逼你们的家里人都知道的么?
羽林左监郭援笑着道:“天子昨天没有瞧见,中郎将昨晚当真是威风凛凛,好似天神下凡一般,一人一骑,便震慑了贼营诸多兵将,空手就将那曹洪打落马下,军中都说,中郎将乃万人敌也。”
关羽闻言,笑着抚摸自己的大长胡子,道:“天子以为羽此事做得如何啊?”
一副死傲娇的样子。
如何?我可去你的吧,那曹洪我都怕他,也是你能羞辱的么?他不会以为是我派你去的吧!
你这是坑我啊!
张了张嘴,刘协想了想,还是把想骂关羽的话给收了回去。
他可是要穿回去的人,这位是财神,万万不能得罪。
只能说:“云长果然威武,好!”
心里却在琢磨,自己怎么能给曹洪赔个罪呢?
唉,人家现在正在拉肚子呢,你却去欺负人家,这不是趁人之危么?
不过刘协心想,这曹洪,拉肚子拉得也确实不是时候,军情如火,朕还等他救命呢,他却拉肚子,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当然,他所忧虑的这件大事,自有脑补怪去帮他做了。
………………
曹操连夜匆忙出征,许都城至少有一半人都被闪得不轻的,远不止刘协、刘备等人。
比如司马懿,他这次被闪到了腰,相当的难受。
他明明什么也没干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权县令了?
杨修也什么也没干啊!
结果他莫名其妙的就被曹操给抓走了,而且也没有留下新任县令的人选,于是他这个县尉就只能赶鸭子上架,成了杨修的代理。
而且一上任,就要面临追查荀悦遇刺案这样的重任。
杨修就是因为这件案子而被撸下来的,自己作为继任者,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才好。
只是这案子在司马懿看来着实是处处都透着诡异,这个时候死,要说与天子和太傅之间的暗涌有关,怕是鬼都不信,而且他的直觉和种种蛛丝马迹告诉他,死的那个一定不是荀悦。
稍微一调查,发现那天和荀悦一块出门的伴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经过简单的询问,司马懿得知这位伴当的身材与荀悦非常相近。
也就是说,如果死掉的人是伴当,把他割掉脑袋并换上荀悦的衣服的话,所有人都会认为死掉的人是荀悦。
问题是荀悦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有什么事是需要靠假死来脱身的么?没道理啊,荀悦出自颍阴荀氏,是尚书令荀彧的兄长,同时也是天子的近臣,谁敢杀他,谁能杀他?
越是查,司马懿就越是迷糊。
不过司马懿也没有去声张,他们司马家推崇的理念是明哲保身,他本人也没什么野心,一点也不想掺和到太傅和天子的政治博弈之中,下了班之后老老实实地就回了家,并没有将自己的怀疑和任何人说。
这一日,司马懿和往常一样的回了家,刚脱了鞋子,喊了一句:“春华啊,春华?给我弄一碗热酒暖暖身子,我跟你说今天啊,可是累死我了,她妈的我算看出来了,这许县令真不是人当的,等太傅的征东大军回来啊,我就跟朝廷请辞,想个办法咱们去洛阳找爹去,这许都城可真不是咱待的地方。”
一边说一边脱鞋,结果好半天,也没听到张春华搭理他。
“春华?春华?你在家没有啊?”
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道:“仲达兄果然是天生的断案高手,我这手金蝉脱壳之计自问仓促之间做的也算还可以了,却不想仅仅一天,就被您给识破了,君之大才,若不能为国所用,不是社稷之福啊。”
司马懿噌的一下回头,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就见荀悦正坐在他们家的床榻上盘着个腿,正笑呵呵地看着他。
而且从阴影里,两个白衣蒙面客已经悄悄的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正好将司马懿包夹住。
“荀秘书!”
司马懿叫了一声,然后噗通一下就给荀悦跪了,急道:“我今天就是好奇,就是单纯的好奇才查了一下,我对天发誓,您的事儿我没和任何人说,现在许都城上上下下,没有任何人知道您是假死,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我保证,我保证我绝不会碍着您的事情,而且也绝不会再将此事与任何人去说。”
荀悦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没回话,两名白衣死士却已经抽出了刀。
“荀秘书,我是许都的都尉,现在还是假县令,你杀我灭口没必要,也没有好处的,德祖刚走,德祖刚走我就死,曹贼一系的人马一定会有所察觉,不管你们想干什么都一定会事倍功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