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开心了一些,沉清茗往木桶瞄去,豁,竟然满满两桶。
“要不我们明日也去试试?”沉清茗忽然提出了摸鱼的意见。
“啊……好吧。”
对此,龙卿除了同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虽然她实在不明白这些螺蚌哪里值得费时费力了,十个凑一起都没有一口肉。但一想到沉清茗的厨艺,她又隐隐期待了起来。
“我们明日也要去,要不一同?”沉三丫提议,沉二丫也点头附和。
“好呀,明早你们来我家,我们一同去。”
“好。”
姐妹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眨眼的功夫就把明天的行程安排妥当,龙卿一句话都插不上。
龙卿本想帮她们提木桶,两个丫头死活不让,又很要强,提着木桶健步如飞,不仅如此,回到家还帮她们一同栽树。
两个妹妹的举动让沉清茗受宠若惊,倒也没有拒绝。
有了妹妹们的帮助,栽树的进度快了不少,加之有龙卿作为“调和剂”,姐妹三人相处融洽,时不时还能一起调侃龙卿,气氛其乐融融。
这次移栽两棵树,沉清茗把较大的一棵种在前院,靠近屋檐的一侧,树荫下便是她们用膳的石桌。另一棵种在后院,位于鹿棚与鸡舍的交界处,可以为后院的鸡鸭和梅花鹿提供遮荫。
彼时天色渐晚,填上最后一抔土,玉兰树移栽完成了。
沉清茗想着要不要留两个妹妹用晚膳,两个妹妹却主动闪了,临走前把一桶河鲜留给她们,提醒她们这是今日刚抓的,需要养上一阵,等螺蚌吐了河泥才能吃。
目送着妹妹们离开,沉清茗心中萌生了一种畅快欣然的感觉。
作为一个灾星,就像那道士说的那样,沉清茗出生是为了吃苦,除了早年父母给予的一点点关切,她已经很多年不曾与人说话了。
龙卿不仅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她第一个朋友。
女孩子总会希望有一两个闺中密友,能够说些闺房话,龙卿是恋人有诸多不便,李娘子又隔代了,在两个妹妹面前,她反而更放得开。
简单吃了一顿晚膳,沉清茗把螺蚌倒在木盆里,清洗了一遍,用清水养着。转身回到房间,龙卿已经沐浴完,正靠着床头优雅的擦头发。
沉清茗爬上床,坐在一边,忍不住盯着龙卿看。
龙卿还是那副清雅出尘的仙子之姿,但随着时间推移,沉清茗渐渐看到了一些藏在表象下的东西。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看似温婉如玉、与世无争的人,冥冥之中改变了许多东西。
起初村民对龙卿一口一个狐媚子的叫,后来不少人被她吸引,或是因着美色,或是因着性格。
自己就不用说了,沉青松、李娘子、村里的毛头小子、两个堂妹,甚至连老沉家也慢慢接纳了龙卿。
与其说村民接纳了她们,倒不如说接纳的是龙卿,因着龙卿她才得到村民的改观。对此,沉清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龙卿这么受欢迎,她又真切的为她开心。
龙卿见她突然直勾勾的打量自己,沉吟了许久,实在忍不住问她:“作甚这般瞧着我?”
沉清茗收回目光,状似思索般摸了摸下巴,狡黠道:“我在看龙姑娘到底有什么天大的魅力,竟然勾的村里这些少男少女一个两个的都对你示好。”
龙卿嘴角暮的出现了一抹笑意,沉清茗每次想要调侃她的时候就会阴阳怪气,但这样的沉清茗又会显得很古灵精怪,让她的心痒痒的,反问道:“那你可看出了有什么魅力?”
沉清茗摇了摇头,遗憾道:“就是好看了些,有时候心肝也蔫坏了些,有点凶,扮猪吃老虎。”
“是嘛。”龙卿眯了眯眼,一本正经道:“凶就对了,不过我却也看出了沉姑娘的魅力。”
沉清茗一愣,呆呆的“啊?”了声。
龙卿突然笑的很坏,放下擦头发的布巾,一只手捏住沉清茗的下巴,望着她有点呆滞的神色,正色道:“这脸蛋好看了些,皮肤嫩了些,还有这双眼,也灵动了些,这红红的嫩唇,诱人的紧。”
她越说,沉清茗的脸就越红,气的捶了她胸口一下。
岂料龙卿突然捂着胸口被捶的位置,痛叫起来:“唉哟!”
“怎么了?可是疼了,对、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沉清茗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谁知龙卿突然又一改面色,捉了她的手:“还有这般,一惊一乍的,像一只心口不一的小兔子,可爱的紧。”
沉清茗的脸都快红透了,当然是气的:“你,你怎地坏成这般。”
“别别别,别挠我痒痒,别,哈哈哈,别挠。”
这回不管龙卿怎么求饶,沉清茗就是拿捏着她的痒痒肉,叫龙卿在床上打滚,笑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沉清茗生气的按住她,两人的目光不小心撞在一起,冲撞的视线,却让挣扎的动作陡然停住。
在这寂静的小房间内,时间齿轮似乎停止了转动。
龙卿被按着,躺在床上,轻轻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