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二上午,靖王一行终于来到了怀远县境内。远远看着怀远县的城门,还有城门外乌压压的一大群人,靖王的脸色,顿时就黑成了锅底。
后头的绍远文韬等人,都是熟知靖王脾气的。这时瞧见靖王的脸色,再看看前面的人群,大家心里都在为严知县哀悼。
这个严知县,就算他没什么错处,就因为今天的事情,这个知县也做到头了。更不要说,这个严知县跟废太子、秦劭康暗中勾结,陷害顾家。这一次回来,就是要跟他清算的。
众人来到城门外,这时就见到严知县和刘县丞率领着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下官怀远知县、县丞,率怀远县民众,恭迎太子殿下。”严知县和刘县丞高声喊着,身后的官吏百姓,也跟着齐声说道。
严知县心里又激动又忐忑,自从得知了太子要来的消息,严知县可就没睡上一个安稳觉了。太子啊,太子殿下要来怀远县,那可是怀远县百姓几辈子都盼不来的好事情。该如何招待太子,怎么样才能让太子对自己印象好呢?
严知县一心想要抱住太子的大腿,自然是绞尽脑汁的想主意,后来跟刘县丞等人商议了好多回,最终定下来,带着全城的百姓出来迎接。提前两三天,严知县就下了命令,县城各处都要仔细打扫,一切有碍观瞻的人和物,都必须清除。
所有摆摊儿的小贩,都被驱赶走了,更不用说,那些乞丐们,更是大多数被驱逐出县城。还有一些顽固的,赶出去又回来的,就干脆抓起来关进大牢里去。街面上各处都收拾的非常整洁,要是哪家没收拾好,县衙的差役就会过去,对人一顿毒打,然后逼着人家快点儿收拾。
经过了两三天的努力,此时的怀远县城里,可是干净的不像话了。严知县很满意,跪在地上地的时候,还在想着等会儿太子殿下瞧见了怀远县的样子,肯定会夸赞他的。
“怀远知县,孤此次来怀远乃是私事,并非公事,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把全城的百姓都弄到这里等着,难道百姓就不要过日子了么?胡闹,你这是扰民。知道的说你们这是为了巴结孤才做出来这些,不知道的,还以为孤出行,都要弄出来这个做派呢。”
靖王可是丝毫不给严知县留什么脸面,当场就翻脸,沉声喝问道,“哪个给你们这样的胆子,让你们这般行事?哪个允许你们这样扰民?你们也不看看,身后这些百姓。那些七八十岁的老者,那些几岁的孩童,就因为你们的一句话,他们就要在这站着一头午?”
“你们这是做了些什么混账事?来人,先把这怀远知县和县丞给孤拖到一旁,重打四十军棍。为官不为百姓着想,却只想着阿谀奉承,如何讨好上官,这样的官,大齐朝留不得用不得。”靖王这脾气,可是绝不留情的,二话不说,直接就处置了严知县和刘县丞。
跟随靖王来这边的,都是靖王在军中的亲卫,这些人对于靖王的心思明白的很,一听说要打这个知县,那还不赶紧的?于是,就有人上前来,直接扒了那二人的官服,然后按到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顿打。
严知县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呢,这怎么他好心好意的迎接,结果却是这个结果?这些上位者,不是最喜欢这种排场么?以前荣郡王来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做的啊,怎么这一回就落了这么凄惨的下场?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想什么了,军棍打在身上,剧烈的疼痛快让他晕了。那些执行的人,可是正经征战沙场的士兵啊,他们下手,还有轻的么?等到那四十军棍打完,严知县几乎就剩下一口气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县丞也没跑得了,跟严知县差不多同样的下场,身上的疼痛,让他快昏过去了。
靖王连看都不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个人,“怀远知县、县丞,勾结废太子意图不轨,证据确凿。偏偏又不知悔改,竟然还敢这般嚣张,做出扰民媚上的无耻之事,实在是可恨。来人,将这二人送去大牢听候发落。”
当即便有人上前来,像是抓小鸡一般,就把这二人给抓了起来,弄到一边去,等会儿扔进大牢。
靖王看着面前这些县衙的差役,“尔等也不用心存侥幸,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作恶多端的,早晚都要遭到报应。别以为孤只处置了那两个,就没你们什么事情了,都回去好好琢磨吧。”
今天还有别的事情,靖王也不打算在县城里多做耽搁,所以没工夫跟这些人计较。此时只说了这么几句,然后便扭头看向那些百姓,“诸位乡亲们,都请各自回家去吧,这一上午怕是都累得够呛呢,回去休息吧。”靖王摆摆手,示意一干百姓各自散去。
可是,百姓却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全数再次跪下,“殿下英明,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姓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内心的激动,只好这样了。
自从这个怀远县换了这个严知县后,怀远县的百姓,真的就是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各种税赋各种杂役,简直是层出不穷,县衙那些差役一个个横行霸道,嚣张至极。严知县喜爱美人,就有差役四处去寻找长相出众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