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和文福从楚家出来,一路便来到了位于南城的一处宅子,这里,就是文禄的住处了。京城之地,居住不易,文禄的这宅子,也是最近两年才买下来的,两进的院子不算很大,当时也花了不少银两。
文禄和如月已经在这边好几年了,现在算是正经的安稳下来。如今俩人也有了三个孩子,家里雇了几个仆役,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文修和文福都是曾经来过这边的,所以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地方。文福上前敲门,里面守门的人一看,知道是顾家人来了,便赶紧的让文福和文修两个进去。另外就朝院子里喊了一声,“老爷,辽东府顾老爷府上的大少爷来了。”
文修一听这热的话,心里就抽了一下子,这都什么称呼啊?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算了,不去管了,啥称呼的都不要紧。
那门房的话音刚落,就见到前院正房里急忙的跑出来了文禄和如月,文禄一见到文修,当即惊喜不已,“公子,阿福哥,你们怎么来了?之前也没听说你们要来啊,快,赶紧进屋说话。”
文禄瞧着文修和文福二人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奇怪,不过却并没有问什么,只是热情的扯了二人,赶紧进了屋子。如月抱着他们家的小闺女,此时也没说话,只是转身去厨房,通知厨娘多预备些晚饭。另外又吩咐了家里的丫头,赶紧把客房收拾出来,预备文修他们住着。
等到文修文福进屋坐下,文禄这才问道,“公子,可是家里有什么急事不成?”文修二人的模样时瞒不住人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俩人这是拼命赶路赶来的啊。
文修点点头,“家里出事了。”说着,就把文韬的事情跟文禄说了,此时他们还不知道,顾承勇和冯氏也被抓起来的事情呢。
文禄一听,吓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哎呀,这怎么会呢?二公子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诗来啊,这肯定是有人诬告陷害呢。不行,我得去找安老爷,让他帮忙,出面斡旋一下子。”文禄说的,是安昌盛的弟弟。
文修摇头,“这件事暂时还不能惊动太多的人,我已经去见了楚尚书。如今还不见有郡王从辽东过来的行文,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将行文压下,这样可以在不惊动皇帝的情况下,想办法解决。”
“不过如今最怕的,就是郡王的行文直接从太子那边走,那样的话,怕是就不好办了。阿禄哥,咱们先别急,稍微等一等,如果不行,再去请安大人夏大人等人出面。”文修对于这些事情也不是很懂,不过既然楚尚书说了他会尽全力,那么暂时,就没必要再牵连其他人。毕竟,文韬是楚家的亲人,楚家绝对不会不管的。
文禄听了文修这么说,便又坐下来,“那也好,楚尚书毕竟是入阁的老臣,人家比咱们有见识的多了,这些事情,还是得听人家的。那公子就安心住下来吧,这样的事情,恐怕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有头绪的。咱们慢慢打听,慢慢想办法吧。”
事已至此,不是谁着急就能解决的事情。文修和文福就这样住在了文禄的家里,等待着楚家的消息,同时,也密切关注着京城的动向。
楚尚书在文修离开之后,就派人出去,找了几个一直都关系不错的人,暗地里打听太子和王相那边对的动静。得到的消息里面,并没有关于辽东荣郡王的,这样,倒是让楚尚书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下。
不过,事情并没有像楚尚书想的那么容易。就在,才会上呈于皇帝。
王相一接到这份行文,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们正愁着没法在辽东施展手脚呢,不想就来了这样的机会。“来,诸位看一看,这是郡王从辽东送来的行文。其中有一件事,老夫觉得,必须要从严处置。”说着,就把那其中关于文韬的一份拿了出来,然后众人传看。
楚尚书一看那行文,心中咯噔一下子,然后他迅速与陈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王相爷,在下倒是并没有看出这几首诗哪里有不妥啊?这种事情,还是应该谨慎小心的处理。此人既然是辽东府乡试的举人,想来也是难得的人才,可不要轻易的就定了结论,让朝廷错失良才啊。”
“以在下看来,也不过就是几首赞颂父子亲情的诗作,其中并未有任何反讽之意。郡王,未免有小题大做之嫌。郡王去辽东,乃是监督粮草调度,筹备军资的大事,这等捕风捉影之事,实在非郡王应该着力之处啊。”
楚尚书当然是想把事情尽量往小了说,文韬的诗的确没问题,但是皇帝疑心病极重,以往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事例。所以楚尚书的意思,当然就是尽量的往下压。
王相瞅了瞅楚尚书,不由得摇头,“楚尚书这话,可不像是你往日的态度啊。这种事情,事关我等一片维护圣上之忠心,岂可轻易便说是小事?这些文人学子,一朝得意,便口无遮拦,妄图插手朝政。真以为他们中了举人进士,就是国家栋梁,就可以对朝廷的事情指手画脚了不成?”
“辽东此时本来就局势不稳,边关战事一触即发,若是再任由这些文人随意胡闹煽动民众,只怕是后果不堪设想。楚尚书,别看此时只是小事,但若是小事不用心,不去提防,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