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还有脸来问?都是你,要不是为了你,我和你娘怎么会被老太太训诫?要不是为了你这畜生,我们四房何至于以后要过紧吧日子?你这个畜生,一天天啥都不相干,见到漂亮姑娘倒是有能耐了,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安隆盛一边骂着,一边有抬脚踹了儿子几下,他这是把刚刚受的气全都撒在辰琮的身上了。“我让你一天天的不学好,读书读书不行,啥啥不会,就知道瞅漂亮姑娘。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以为你是安家正经的少爷公子哥儿啊?”
“你爹我现在被你连累的,挨了骂不说,以后连份例都少了一半儿了。都是你这个小畜生不学好惹来的,你还有脸问什么亲事?你看我不打死你。”安隆盛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泄,这下可不是找到出气的地方了怎么?一顿拳打脚踢的,直接把辰琮给打的哭爹喊娘。
那边杨氏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好了,相公,你还要把孩子打死不成么?他才十五岁,能知道什么?这么大的孩子,脑袋里除了玩哪里还有别的心思?你这么打他,打坏了以后岂不是后悔么?”杨氏上前,拦住了安隆盛,然后扶起来了辰琮。
“行了,进屋去吧,别在这生气了。你生气也没用,不是咱们琮儿有错,也不是你我有错。做就错在,你不是嫡子,咱们在安家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生杀大权掌握在人家的手里,人家想要怎么拿捏咱们,就怎么拿捏。算了吧,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咱们离不开安家?那就得忍着了。”
说话间,杨氏就伸手扶着丈夫,进屋去了。而辰琮,则是浑身狼狈的被院子里的婆子扶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杨氏这些话,明面上看着是在劝安隆盛,可是细细一品,每一句话,背后都是在挑起安隆盛的火气。果然,安隆盛听了这些话,更是窝火,“嫡子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个正室夫人的娘么?谁能选择自己的母亲,难道我就不想生在老太太的肚子里?”
“就因为我是庶子,我就的处处被他们压一头,是庶子,我就要低声下气么?安家四兄弟,只有我过得最差了,这是我愿意的?同样是安家的子孙,这个家也应该有我的一份才对,凭什么他们兄弟三个,就要这么苛待我?”
安隆盛越想就越是生气,“我说我要去作坊管事,他不肯,他不就是怕我去了,把那些肥皂香脂的方子偷学出来么?处处防着我,处处压着我,我到底还是不是安家人了?”安隆盛不甘心的喊道。“人家都以为我是安家四老爷,成天的恭敬着我,找我喝酒,跟我打听作坊的事情,我知道个屁啊?我哪有那个机会,能知道作坊里啥样?”
杨氏一听这话,不由得眼皮跳了两下,“相公,你说的是真的?有人找你,打听作坊的事情?都是什么人啊?家里是干啥的?”不知道为什么,杨氏觉得,眼前好像有亮光闪过,但究竟是什么,她又想不起来。
“就是咱们府城,几家买卖做的不错的人家,他们时常的请我喝酒,然后就会探问一些作坊的事情。我啥都不清楚,能跟人家说啥?”安隆盛垂头丧气的说道。
杨氏皱眉,脑子里不停的思索着,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刚刚脑子里灵光一闪多的究竟是什么。“相公,要是下次还有人请你出去,你记得回来,把人家都问你什么,全都跟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