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承勇就领着人,把抓到的这十几个人,全都绑着送到了县衙去。知县夏允辰一听说是山贼夜入村镇打劫,当下也是吃惊不已,连忙的就开堂审理。那些人又重复了一遍口供,基本上跟昨晚的差不离。
夏知县审完一干山贼,就让人把这些山贼给押到了大牢里,然后才把顾承勇等人请到后堂,众人坐下说话。当夏允辰又听完顾承勇叙述了当晚的情形,尤其是姜平安最后的那一番话时,气的夏知县拍着桌子就站起来了。
“这个姜家,实在是可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要胡乱诬赖旁人,着实可恨。本官这就修书一封,让人送去姜平远所处之地,这件事情,姜平远须得给本官一个交代。他们姜家的人,竟然敢与匪徒山贼勾结,这还了得?”夏允辰怒气冲冲的说道。
“大人也无须如此生气,这件事情,因为没有抓到那个四当家,所以暂时还没有办法坐实姜家的罪名。不过,姜家如此作恶,也没能落个好下场。他们勾结匪徒,最终还是受匪徒所害,家中一死两病,也算是报应了。”顾承勇见夏知县这样愤怒,忙劝道。
“兄长,小弟现有一事,恳求兄长。”夏知县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后朝着顾承勇深施一礼,说道。
顾承勇赶忙站起来,“这是做什么?大人有话尽管说就是了,但凡顾某能做到的,绝对不推辞。”
“这磨盘山的山贼,最近为恶不少,已然有好几处人家受害了。小弟命县衙捕快带领县城中的兵勇前去围捕,却并没有成功。小弟恳请兄长,能否带人,前去磨盘山,清剿山寨?兄长的本领,小弟是知道的,恳请兄长,为了这一方百姓的安宁着想,前去剿灭磨盘山的匪徒。”
夏允辰说到此处,再次向顾承勇行礼,顾承勇连忙便扶住了夏允辰。“大人何须如此多礼?经过昨晚的事情,顾某已然跟磨盘山的贼寇结了生死之仇。就算是顾某不去找他们,想来那些贼寇,也不会轻易放过顾某的。”
“只是顾某对磨盘山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那山上到底有多少的贼人。这件事想要办成,咱们怕是还得细细审问抓来的那些人。只要县衙的人手够用,顾承勇甘愿为大人所遣,为当地百姓,除了这一害。”
顾承勇非常清楚,现在这个情形下,要是不除了磨盘山,只怕顾家以后将会永无宁日了。那些山贼肯定不会就此罢手,难道顾家的人,还能一直防备着不成?再者,谁知道那些山贼能使出什么样的手段,这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啊。与其成日提心吊胆,倒是不如配合夏知县的计划,将磨盘山一举剿灭,也省得留下祸患。
夏允辰见顾承勇答应了下来,脸上也松快了许多,“兄长放心,县衙里捕快有三十余人,再加上守城的兵丁三百人,倘若不够,本官立即请示知府大人,再派一些兵丁前来。这一次有兄长坐镇,定然能够将山贼全数清剿的。”夏允辰对顾承勇很有信心。
既然顾承勇答应了要帮助夏知县清剿匪徒,当下便要抓紧时间审问磨盘山的情形了。当下顾承勇就跟一同前来的齐建元等人说清楚,让他们暂时先回家去,顺道捎信儿,让阿福四人前来相助。阿福四个都是顾承勇亲手教出来的,功夫都不错,是很好的帮手。
齐建元当然清楚事情的重要性,于是便急忙的赶回了青山村,找到冯氏,把事情向冯氏解释清楚。
冯氏一听说顾承勇又要去清剿匪徒,不由得一阵叹气,“唉,这是走到哪儿,也躲不开这些打打杀杀的日子啊。原本就想着,回到家乡了,种地养猪的,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哪成想啊,还是遇上了这些事情。”
“罢了,罢了,大勇既然这么决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那就随他吧。这伙儿山贼要是不抓住了,以后也是祸患。”冯氏无奈叹道。
“嫂子放心,大勇哥的功夫好,这一回,一定能够将磨盘山剿灭的。”齐建元也只能这么安慰冯氏了。
“娘,我要去县城,我得去帮着我爹。”文修在外面听得很真切,这时便进屋说道。
冯氏一听这个就瞪起眼睛来了,“不行,你岁数还小呢,这样的大事,你跑去凑什么热闹?万一你伤到哪里,你让娘怎么办?还有雪梅,要是雪梅知道你跟着去攻打山寨,还不得跟着提心吊胆的?不行,这件事娘不能答应你。”
家里有一个顾承勇,成天出生入死刀口上讨生活就已经让冯氏操碎了心,她可不想儿子也参与到这些是非里去。冯氏盯着文修,面容严肃的说道,“文修,你不能去,家里文齐受伤了,文平文治他们还小。你要是再跑出去,万一再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让娘怎么办?”冯氏知道,这个儿子也是个倔驴,想要劝服他,不太容易。
“娘,我爹不就是为了以后咱们家人不再受人威胁,不用时时刻刻提防,才答应了要去围剿磨盘山的么?这不光是县衙的事情,也是咱们顾家的事情啊。人都说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去帮一帮我爹,好歹还有个照应呢。我爹在外面冒险,我这个当儿子的,难道要留在家里当缩头乌龟不成?”
“家里有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