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晋说着就从腰上接下了个荷包直接抬手就丢到了解宏远的手里。他们说的要去的什么地方,何子晋心里是明白的很,只是明白也不代表赞同罢了。这些个人的妻妾都在家乡或者是边城呢,一时半会儿的来不了,他们这些个上战场的都是把脑袋别到腰上的,有些个贪图享乐的,只要不耽搁事儿,何子晋也懒得跟他们说这种话,毕竟有的时候人不发泄出来,总是要崩溃的。
人家如何行事,何子晋自己是管不了多少的,但他手底下出来的人和自家兄弟,他还是能管着的。
果然,看见何子晋脸上严肃了下来,解宏远的身子也不由得坐直了些许,眼里的那几丝认真此时倒是变成了笑意。
有些事儿即便是婉云和谢家不说,他也是要帮着看着的不是,嘿。
解宏远颠了颠手里的荷包笑了:“得嘞,那边儿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你有事儿就去忙,左右这京畿营里,”解宏远嗤笑了一声,即便是他们这些个人一块儿过去,也不过是跟京畿营里面的原班人马斗了个一半一半罢了,至于以后,那就看着到底是谁更加硬起一点儿了。
“行了,我回去了。”解宏远说着就对着何子晋摆了摆手,扬了扬他的那个荷包就转身出去了。这人,来去都让人摸不准。
何子晋看着已经走出门儿了的解宏远,半晌才笑了下。
解宏远是来做什么的,他心里有数,无非是怕自己在紧要关头犯了错误,同样怕是也在看着自己,替婉云看着自己?
大家做兄弟这么多年了,还真的是谁也别嫌弃谁。
婚前的日子走的很快,郡王府上的人由一开始的隔上一段儿时间过来一趟,现下变成了太妃娘娘也跟着过来了,同样也带来了小久的新玩伴儿昭儿。当然,新玩伴儿什么的,这俩小的是不想承认的,毕竟这一天天见面就直勾勾的瞪着大眼睛互瞪什么的,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朋友吧?
不过不管俩孩子怎么闹腾,但太妃和婉云倒是挺乐意瞧着的,毕竟昭儿跟普通孩子可是不大一样的,小孩儿受过创伤,平日里反应也比着其他的孩子小的多,此时竟是还会了跟小久斗气,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个大的进步了。
这边儿,因着婉云的及笄日子和成婚的日子撞上了,郡王府那边儿就准备提前给婉云过了及笄日子了,只是,婉云倒是没有让大办,只家里家外的,摆了席,也没有邀请外面的人,就自己家的人在一块儿吃一顿饭就是了。当然,这观点不论是谢王氏谢贵生,亦或是太妃娘娘都是不怎么同意的,女孩子的一生能有几个及笄日子了,还不就是这么一个么,自是想要给婉云办的热闹点儿的。
只是,她们想的也不过只是他们想的罢了,婉云自己不同意啊,要说这要是婉云生在孩子多,父母并不怎么在意她的也就罢了,但她托生在了谢贵生和谢王氏的怀里,又自来得了谢贵生和谢王氏的疼爱,那必然是拗不过她的。
婉云笑眯眯的看着父母,别的倒是没怎么说,只说,外面的人,即便是请了回来了,他们一家子认识的也不多,又不是真心的祝贺,与其跟着大家一起闹腾,还莫不如自己在家里摆上几桌儿了呢。
婉云这种做法在富贵人家看来,实在是寒酸的很,也有点儿上不得台面儿,毕竟这富贵人家儿们,权钱都有了,要的也不过是个面子罢了,谁家的排场大,谁就有面子,这是自古就有的。只是婉云却是没有半点儿这种意识。
对她来说,自己还不是何家的媳妇儿,完全不需要为了给谁做脸而委屈了自己,高兴就是高兴,不开心就是不开心,趁着自己还能不约束了自己的性格的时候,不多做点儿顺着自己脾性的事儿,那自己岂不是活了这一遭其实也是挺委屈的?
婉云不是那等胡作非为的性子,谢家夫妇和太妃即便是想要给办的盛大一点儿,后来看看情况,倒也跟着如了婉云的意思了。
谢家夫妇想的不过是真的听了婉云的话,这京城里他们认识的人不算多,能来郡主府上道贺的,应该也没有谁,到时候若是办的大了,没人上门儿,不是反倒让自家闺女落了脸面了么,更何况,人少也好,没得来的人多,心不诚,倒也是为难了自家闺女。
谢家夫妻缓过神儿来了,而太妃要比着她们还要快一点儿,这现下时局是真的不咋滴,所有的高门大户都在张望着圣上和鲁王之间的博弈,前一段儿时间,因着俩人的事情,那御史台的都撞倒了三个老大人了,这还没消停呢,比着当初圣上要登基时候的风声鹤唳还要吓人一些。
太妃蹙着眉头回去想了想,倒是笑了,暗叹自己还没有一个孩子想的明白呢。
在这般时候,不说把人都聚集起来招不招人眼,就说那些个人来了之后若是说点儿什么话,带累了大家,怕是她都要成了罪人了。与其这般,还莫不如关紧了房门,自己过了自己的日子了。
这边儿想的明白,大家也就不再纠结于婉云及笄是否要邀请了人过来了,只当作普通的生日那般过。
当然,到了日子的时候,太妃和谢家夫妇当然不可能真的那般简略,太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