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何大老爷回来的人对着自家大少爷,那就没有不眼带惊奇的。
这么好的好事儿竟然砸在了自家大少爷的身上?
何瑞何大老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半晌冒出来一句:“你和婉云的婚事还没有跟衙门备案呢吧?”
虽说这他和谢贵生口头已经把两个孩子的事情定了下来了,可到底不怎么准成,还是要找了时间去衙门备案来的好。
何子晋倒是同意的点了点头,独独坐在一旁的解宏远张着大嘴看着这父子俩。
这边儿何瑞何大老爷还没有挑出时间跟何子晋好生的说说许氏的事情,那边儿,阴森的地牢里,已经有人准备把许氏弄出去了。
带着些许微弱的阳光的牢房里早早就没有了最开始的时候的干净了,两个大汉大步子走向牢房的尽头,沿路的关押在牢房里面的人瑟缩而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们,等着他们从自己的面前走过而并没有停留下来的时候,那些个人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安静而执着的瞧着那两个人的背影。
等着他们停在了最里面的时候,他们这才把自己僵硬的脊背放松了些许,今儿不是自己了。
这牢房已经算得上是整个地牢里面最好的牢房了,只是任是谁呆在这儿上了一段儿时间都会出了问题,更别说许氏原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
两个汉子出现在门口,咣咣的敲了两下牢房的门,那许氏都有些许反应慢了半拍儿似的在两个汉子有些许不耐烦的神色下才愣愣的把自己的目光从那角落里透漏出来点儿的阳光中挪到了门外。
但是很显然,这女人压根儿就没有看的清楚外面的是什么。
看阳光看的久了,基本上看别的东西都是黑乎乎一片,更何况这牢狱里面还比着其他的地方要更加的昏暗一些。
“出来出来!”
许氏这次可不会不知道外面的是什么了。两个汉子又咣咣的踹了两下木栏杆,整个一扇木栏杆都被踹的晃了晃:“看什么看,快些滚出来,爷没空等着你。”
说完看了一眼自家同僚微微的点了点头。手指粗细的大铁链发出圪塄圪塄的响声,从那木门上缓缓的绕开。
整个锁链抻直了比着两个汉子都要高,此时一点儿点儿的从木门上抽出来,说实话,这声音在安静的仿佛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响的地牢里格外的刺耳。
许氏有些许僵硬的脑子此时才缓缓的回过了神,平静的眼神也变得惊恐了起来,脚下惊慌的往后撤,捣动的让自己的身子尽可能的往后,往后,好似这样那些个门外的汉子们就不会抓住自己了一般。
汉子眼露嘲讽的嗤笑了一声,没呵斥了她的这种自欺欺人的举动。毕竟是要出去了的人,他们可没有那个习惯去跟着个女人争吵。
汉子催促着同伴手脚麻利着点儿,然后在许氏惊慌的目光里悠悠然的走了进来。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儿,那是真儿真儿的,就许氏这么一个不高不重的女人,对汉子来说,基本上跟提了个小鸡崽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不走,我不走!快,快放下我!”许氏的嗓子因着许久都没有开口了,所以显得沙哑的厉害。若是大夫在这里的话怕是还能告诉她,能不要说话就尽量不要说话,尤其不要高声喊叫什么的,以防对自己的嗓子再次构成伤害。
不过,很可惜这里并没有大夫,当然即便是有大夫,也不大可能会说这话,毕竟这地牢里面凶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许氏一边儿乱动谈,一边儿喊了出来,嗓音难听,脸上还鼻涕眼泪都流下来了,说实话,即便是总在地牢里面的汉子也不大耐烦了。
他们往日里带着的这个地方不见得有多么干净,但这也不代表他们自己不乐意自己干干净净的啊,也不代表他们自己没有洁癖好不好。说实话,这许氏现下这般,浑身上下冒着酸味儿,脑袋脸上早就已经不知道多埋汰了,此时那眼泪一溜溜的往下流,那黑乎乎的脸上,瞬间淌出来两条灰色的水下来,鼻子上面还挂着没来得及擦干的鼻涕。
就她现下这么个表现,真真是让那拽着许氏的衣领的汉子特别的想要撒开自己的手。
汉子皱了皱眉头,没有搭理许氏的狼哭鬼嚎,光是这么瞧着,可是半点儿贵妇人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外面要人,他们这边儿也不可能不给,更何况这人来的时候原本就不是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只能说,他们自己还嫌弃这人占了他们的地方呢。
被他拽着的许氏一边儿紧紧的把自己有些许发了味道以及破损的衣服紧紧的裹紧,一边儿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她的嗓子着实是说不出来什么声音了,只能偶尔发出嗬嗬的响声,让已经快走到那真正行刑地方的许氏眼里的泪花流的更多了些。
那行刑的地方比着寻常的地方还要昏暗,不是说光线昏暗,毕竟这儿比着他们住着的牢房要亮堂的多,四周都点着烛火照明,比着他们那些个纯粹的黑暗还是要多了点儿光亮的。但那地方的四周却是暗沉的厉害,一股股的血腥味儿铺面而来。饶是已经在牢狱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