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是半点儿都不能耽搁,下了决定,张将军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单褂,转过头皱着眉头对着还没有走的何子晋和解宏远摆了摆手:“怎么,还不想走?”
额……
何子晋老实的摇了摇头:“那我们就不打扰将军了。”
张将军嗯了一声,却是没有再看他们俩,直接就转身从后堂走了。
解宏远张了张嘴,手指着张将军消失的地方微微有点儿无语:“这,这张将军啥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这事儿咱们只要默默的关注着就行了,将军自然是有将军自己的打算的。”
“不对啊,那这没咱们什么事儿了啊?”解宏远瞪大了眼睛看着何子晋:“大太太可还在那地牢里呢,你不着急?”
解宏远可是半点儿都不相信何子晋一点儿都不着急的,若说这事情真的没啥指望了的话,怕是自己的这个小伙伴儿都能直接闯进了地牢里面去。
解宏远问了出来,但是却是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当然他们也是不好在张府上过多的停留的。
老管家有点儿不是滋味儿的眼巴巴的看着俩人,送他们出去的时候还有点儿留守老人的意思。只是何子晋和解宏远都没敢随意的接话儿。他们将军可不老,好好的娶一个,然后生个孩子,不也是赶趟的么,何苦打着他们的主意了。
俩人是没有敢再留在这儿了,虽然他俩的家庭都不咋滴,但也不代表他们就想要再来一个家啊。呵呵,这种情况,他们还是不怎么想要的。
这边儿,张将军急匆匆的从将军府里出来,进了皇宫,那边儿不少都在默默关注事态的,转身就已经知道了。
鲁王府里,一黑衣人跪在大厅,冷静沉稳的把张将军府里的情况说了一遍:“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上责罚。”
“别看姓张的看似粗心的很,但你若是靠近上一点儿,他就如同那闻到腥味儿的狼狗一般。”鲁王胖乎乎的身子坐在那椅子里,显得有几分不和谐,可鲁王自己坐的倒是挺舒服的,别人倒是不好多说些什么。
鲁王把玩着手里的一盏白玉琉璃莲花灯,那东西倒是精致的很,只有一个成人巴掌大小。莲花灯的花口正对着那阳光,整个花瓣在阳光下都显出了朦胧的光晕,光是瞧着都恍如神迹一般。
只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怕是都要价值连城,圣上的宫里应是都没有见过的宝贝,但在鲁王这里却是半点儿都不受重视,也不过是鲁王此时手里一件可以随意把玩的物件儿罢了。
莲花灯的光晕漂亮的紧,只是鲁王却是并没有看多大一会儿的功夫,那依托在那莲花灯下面的手掌却是仿若失了力气一般,直接松开了手,任由自己手上的物件儿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跪在大厅里面的黑衣人心里一抽,一声清脆的碎裂的声响,好似他那提起来的心脏被人戳穿了似的。
“地牢封死,把人挪走,地牢里,除开管事,一律打扫干净。”
鲁王的声音不带一点儿阴霾,但那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能瞬间带走好些人的性命。
黑衣人抿了抿唇角,没有什么感情波动的直接应了一声。
鲁王半分眼神都没有看向黑衣人,直接摆动了一下手,黑衣人立马闪离开鲁王的视线。
半晌,鲁王嘴角翘了下:“黑五,带人守着地牢,这些个小虫子多了也是烦人的紧,本王现下没空跟这些个小虫子们玩儿。”
房间里的那些个伺候鲁王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仿若根本没有听见鲁王的话一般,只是那房间里却是响起了一声沉闷粗哑的声音:“是。”
鲁王府里一直都有人在窥探,这是鲁王自己知道,同样窥探他的人也是知道的。这些个小虫子们不会以为自己跟着他们玩儿,他们就能肆无忌惮的在这府里转来转去了?
他这个王爷倒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还会这般好心的么?
鲁王嗤笑了一声,圆滚滚的脸颊上浮现出个狰狞的笑容,只是这般半点儿都不符合他那一身肥肉和慈和的面容的表情,却是甚少人能够看得到。
这边儿鲁王下了命令,自是执行的很快,转眼之间,那地牢里就活动开了。
鲁王站在窗口,目光淡淡的看向皇宫的方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抬手写了一封手书,吩咐人送往京畿虎贲营。
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原本他倒是并不准备坐上那个椅子的,但有的时候,即便是孩子还有不听话的时候呢。既是自己当初能够让他坐上去,现下就能让他滚下来。
既是不想要安稳的活着,时不时的来点儿小动作,那就让他明白,有些人可不是他能随意试探的,一点儿,也不行!
除开京畿的虎贲营之外,其他鲁王手下的势力,多多少少还是看出来些许,虽然给圣上构不成什么大麻烦,可到底一些个小绊子,他们从来都是运用的得心应手。
只是,依照以前,鲁王袖手旁观之后,圣上不说顷刻之间就会服软,但也差不多坚持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