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郡王爷还是亲自派了人下来跟自家闺女说,这怎么都让她有点儿按不下心。不是她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实在是这种贵人做法她是知道的太多了。
谢贵生拍了拍谢王氏的手:“云云那里,自是有子晋跟着操心呢,你莫要想的太多。”
若是郡王府真个有什么事情的话,子晋也是不可能会让婉云过去的,这一点,谢贵生想的明白的很。
谢王氏微微的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那么一点儿,说不准是信了谢贵生的话,还是没有信。
自家闺女被人接走了,她是没有什么想要再逛逛的心思了,只是那目光触及到两个小娃娃的时候,谢王氏扯出了一抹略带僵硬的笑。她虽是甚少逛街,可到底也不是没有走过,只是这俩小娃娃却是头一次出来,倒是不好让他们失望了。
谢王氏看了看周围,直接带着人就继续逛了起来,只是有几分心思还留在看那些个自家闺女用的上的物件儿上,那就只有谢王氏自己知道了。
这会儿丝毫不知道婉云已经被人接走了的何子晋和解宏远此时已经到了熊家,熊家下人倒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被吩咐过了,见着他们过来了,倒是认了出来,直接带着他们两个进了厅里,才去禀告了他们家的小少爷。
熊铭来的倒是快,只是进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倒是难掩一股子热气,显然是来之前还在演武场上呢。
熊铭接过身边儿的小厮递过来的布巾略微的擦了擦脸:“你们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就过来了,可是那边儿已经有了消息了?”
何子晋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其他人,熊铭摆了摆手,让屋子里的人都退出去。
“真有消息了?”熊铭坐直了些许身子,目光落在何子晋的身上极为正经。
“嗯,昨天我们去了鲁王府。”
解宏远解释了一句:“只是子晋自己进去了,我只是在外面而已。”
“你,”熊铭的眉头皱了起来:“那鲁王府戒备森严,你可曾让人发现了?”
“说不好,进去的时候没有人发现,至于扫尾的话,这个就说不准了。”何子晋微微摇了摇头,有些话是真的说不准,“不过,我的母亲在鲁王府的地牢里,我却是可以肯定的。同样,鲁王府地牢里还有好几个人,想来你们熊家也是感兴趣的。”
“谁?”
“不知你们可知道前任的户部侍郎现下在哪里?”
“你是说?”熊铭细细的想了想却是并没有想到有关户部侍郎的消息,好似这前任的户部侍郎完全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就这么消失掉了一般。按理说,这户部侍郎虽说并不是这朝野上下都关注的人物,可也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就走了的。
好歹也是朝廷大员,更何况是户部那么个地方,早就有人盯着他们屁股之下的位置呢,自是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的就消失掉。只是,这应该也只是应该而已,事实却是如果何子晋不提起他来,他竟是完全没有想起来这户部尚书竟是已经换了人的。
“不,不对啊,这,”
“有什么不对的,这几年我们不在京城倒是不知道这户部的事儿,但你们熊家留在京城里面的人,应当是知道的,不若等贵兄长回来了之后,问上一问不就应该清楚了么。”
解宏远此时也是不敢胡乱说话的,毕竟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擅自关押朝廷官员,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虽然知道这鲁王爷是有几分称王称霸的心思,可到底也没有想到对方竟是还敢对着朝廷那些个主要官员们下手。
“我现在就给大哥去信儿。”熊铭是不想等到晚上了,自然这事儿是越早有了结论越好,况且那关在地牢的人可是自家兄弟的母亲,更何况,自己的哥哥自己心里明白,他的那个地方不过是有他没他都差不多的清闲地方,也不介意耽搁个一时半刻的。
熊铭是那种说做什么那就立刻做什么的性子,没等何子晋他们有什么反应了,他自己就先行出了屋子找了小厮赶忙去熊家大少爷的衙门告知有要事需要问询大哥的消息过去。
屋子里解宏远哭笑不得的抬手拍了拍何子晋的肩膀,有这么个兄弟也算得上是他们两个的运气了。
兵部衙门里,大家到没有多少的活计,整个衙门里都撒发着一股子懒懒的气息,当然,里面更加浓郁的还是一股子的男人味儿,哦,就是俗称汗臭。兵部衙门里,相比较其他的衙门要格外的粗糙。
此时的熊家大公子正懒洋洋的斜靠在一旁,手里捏着一份卷轴,耳边儿还不怎么精心的听着家里的下人的话。
半晌,嗤笑了一声,抖了抖自己的衣衫,对着自己那边儿同样懒洋洋的那眼睛仿若都在闭合着的人说了让他帮忙请假的话之后,就看了眼自家的小厮:“行了,走吧回家。”
“这,大少爷,那位大人,”怕是没有听见吧?
瞧瞧人家半动不动的,这明显就是还没有醒着呢啊,这请了假跟没请假有啥区别啊。
熊家大少爷笑了,拍了拍小厮的肩膀,摇了摇头闪身走了出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