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宏远皱了下眉头,手指在自己的脑袋上点了点,半晌才看向何子晋,有些许犹豫的问道:“我不太明白,这鲁王把大太太抓紧地牢里究竟为何?”
何子晋冷笑了下,微微的摇了摇头:“许幕晴,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怎么不记得。”解宏远的神色有些许的古怪。能不记得么,任是谁被没有见过两面的女孩子理所当然的当成了自己的夫婿一般,谁能不记得。况且,那个时候虽然大家都不怎么大,可到底那个时候解家还没有出事儿,自己的婚事即便他不能瞎掺和,可也知道,断断不是何府的这几个表小姐能攀上的,若是何子晋的亲生妹子,怕是他们早就定下来了。
“许幕晴是鲁王府的姨娘。”
解宏远楞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当初,你们府上说把你们的那个表小姐都送了回去,就是因着这事儿?”
何子晋微微的点了点头:“当初确实是因着她和鲁王府的人搭上了,所以父亲才会着急送了她们回去。”
“不过,我怎么记得,你的表妹好像并不是一个啊。”
“嗯,另一个,死了。”
解宏远张着嘴,半晌才咽了口口水,嗤笑了一声:“幸好,幸好。”
幸好什么?当然是幸好自己当初意志坚定的没有跟那女人过多的牵扯上了,就连跟她自己有血脉亲缘的亲姐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人了。
“那大太太在那地牢,怕是并不好过。”
何子晋摇了摇头:“母亲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人物,鲁王自是不会多为难,怕是若没有那许幕晴的话,母亲连进了地牢的资格都没有。”
说这个话的时候,何子晋是有些许的复杂的。
解宏远皱了下眉头,脚尖儿点着地上,发出‘嘟嘟’的响动,一下一下的,随着他的思考倒是格外的让人闹心。
“你是说,那鲁王府的地牢里还关着别人?”
解宏远口中的别人,自然不可能是说的什么鲁王府里犯了错误的下人,他口中的别人,自是那些个不属于鲁王府的人。
何子晋微微的点了点头:“可还记得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
这人解宏远哪儿记得去啊,他当初在京城里不过是吃喝傻玩儿罢了,若不是家里对他的期望不怎么高,也不曾过度的约束了他,让他难受之下做出什么更加出格儿的事情的话,他算得上是京城里面那些个有出息的公子与那纨绔公子之间的人物罢了。
户部尚书,他见过是应该见过的,只是跟他接触的并不多,自是不怎么记得了。
只是,现下何子晋说了这个人,他却是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个寒颤,“你的意思是,你在牢里看见他了?”
凭白无故的,怎么会忽然之间谈论起了那以前的户部尚书呢?“他难道不是致仕了么?”
何子晋嗤笑了一声,却是并没有给解宏远解答,他倒也是心有疑惑,这有一肚子的疑惑的他又哪儿能给解宏远解答呢。
解宏远倒也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点儿麻烦,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别的倒先不说,大太太在那地牢里终归不好,咱们是不是先把她弄出来?”
不论如何,这许氏也还是他何子晋的生母,没得在知道自己生母受难的时候,他还能不动声色。况且,不论何子晋是个什么反应,解宏远觉得,不论是看在什么的份儿上,这人,是一定要弄出来的,也免得自家兄弟被人扣上了不孝的名头。
‘铛铛’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解宏远看了一眼何子晋,随后侧耳细细的听了听之后,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不再开口,任由着门外的人再一次敲响了房门。
反正外面的人想来也不是过来找他的,他有啥着急的。
何子晋看了一眼解宏远,站了起来,路过解宏远的身边儿的时候,还一脚踢到了他的小腿上,那钻心的疼,让解宏远的那眯眼笑的表情顿时变得呲牙咧嘴起来。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婉云就出现在门口,第一眼就瞧见了自己面前比自己高上不少的人,脸色羞红了一瞬间,只婉云却是没有半分的躲避,目光一转,还没开口便又瞧见了屋子里还有一个脸色狰狞呲牙咧嘴的解宏远在呢。那表情可真真是说不出来的扭曲,婉云没忍住,噗哧一声就乐了。
“他这是怎么了?”
何子晋头也没回一下,“不过是自己嗑在了桌角儿了,不碍事儿。”
何子晋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抬手放在了婉云的肩膀上,揽着她往外走去,只留那小腿还一直都在疼的解宏远独自留在了屋子里。
“牲口!”
半晌,屋子传来了隐约的咒骂声,只是何子晋动了动耳朵,把这当成了耳边风一般,吹过就罢了。
婉云轻轻的握了握何子晋的手,脸上倒是闪出了几分忧色:“今天可还顺利?”
何子晋点了点头,手指在婉云的发簪上一扫而过:“顺利。云云不用担心我,只是,倒是还要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