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解宏远心里是这么想的,却是并没有再劝了。作为从小到大的铁哥们儿,他是知道何子晋那个人的,死犟,死倔的性子,一旦做下了什么决定,那是几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与其与他争辩这些,还莫不如让对方可以安心,最起码在去了鲁王府了之后,也可以保证了对方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才好。
何子晋他们既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自是不会多耽搁的。这地图何子晋和解宏远并没有打算留着,只把这图画死死的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随后就把这东西烧了。
万事儿都没有绝对的安全,这一点,何子晋明白,解宏远同样明白。他们是绝对不会把把柄留下来,到时候若是有个万一,倒是把熊铭都给拉下来了的意外。
何子晋和解宏远的打算并没有打算告诉婉云他们,以便她们跟着一块儿担心倒是露了什么破绽。
而婉云这边儿倒是准备着去郡王府上的事情。虽然明知道婉云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可谢王氏的担心却是半点儿都没有少,只是这次不再开口说出来了罢了。
按着帖子上的时间,婉云一大早上就起来了,被谢王氏压着,梳妆打扮了起来。虽然不能说是盛装出席,但却是至少要早自己的身上弄出点儿花样儿出来,让对方觉得你过来是用了心装扮一番的。
这是礼貌的问题,跟家庭的好坏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谢王氏给自家闺女穿戴好之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是很满意的,自家闺女长得,真真是算得上是结合了他们夫妻俩的所有优点长得。别看这些个优点在他们夫妻俩的身上瞧着都不怎么显眼,但结合到了一块儿都长在自家闺女的身上之后,倒是莫名的好看。
甚至这种好看,还让谢王氏有点心神不定。
他们这种身份,其实若是没有那等想要一心的往上爬的心思的话,长得太过于好看,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只是女人都是爱美的,没有谁喜欢在自己漂亮的脸蛋儿上下了狠手做点儿什么期望自己难看的。
只是,谢王氏左看右看,仍旧是压下了些许的心思,在旁边儿的一个盒子里倒出来些许的稍显暗淡的粉,往自家闺女那白白嫩嫩还透着些许健康的粉色的脸颊上拍了拍。
婉云倒是没有照了镜子,自是不知道自家娘此时并不是在给她往漂亮上打扮,所以还只装作木头人一般,任由着自家娘在自己的脸上抹抹擦擦的,忙来忙去。
谢王氏是一点儿一点儿的瞧着自家闺女的容色在自己的侍弄下,渐渐变得有些许的暗淡无光之后,倒是安心了许多。
稍稍退后了些许,再细细的瞧瞧,自家闺女倒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容色好看的小丫头,不是那么特别的惹眼之后,就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抚了抚自家闺女头上的发簪:“一会儿过去了之后,要谨慎些,娘亲不在你身边儿,说话做事具是要瞧着人家的脸色来,我儿委屈了。”
谢王氏叹了口气,真真是自从当了普通百姓,没有了时时刻刻担心主子们不高兴的事情了之后是越发的自在了。同样,此时突然要去面见了贵人也就越发的不适应了。
只是,身份就在这里摆着,情况就在这里放着。不论你是否愿意,该来的还是照样得来,只要你没有什么靠山,那自然就要自己小心谨慎一些,那些个贵人,惹不起,也不能惹。外面卖的些许的小话本儿里,总是写个什么谁家的女郎考中了状元,做了大官儿,随后又能得了圣上的封赏,即便被人拆穿了身份,都能安然无恙什么的。
亦或是那什么女郎,得罪了贵人之后,贵人看见了她的什么好的品质,随即半点儿都没有为难了她,还对她有个什么嘉奖什么的。
每次谢王氏在何府里面瞧见那些个小丫头们懵懂的翻看这些个小话本儿的时候,那种想要把那些个小话本儿全都撕碎了丢进粪坑里去的心情都没有人能知晓。
谁写的那些个没长了脑袋的小话本儿,她是不知道,但她知道,若是真个有那天真的女郎真的照着那小话本儿里面的方法做了的话,怕是离着她去死也就不远了。
贵人之所以称为贵人,是因着他们有能决定别人命运的权利,他们有没有善心?有,但并不会多,谁能拿着那微小的希望去赌那细小的善心?若是一着不慎,怕是不仅仅是自己要玩完,同样,把家里的人都要牵连坏了。
要么说,这个时代真的不是你想要怎样就怎样的。
婉云攥紧了谢王氏的手,郑重的点了点头,她胆子小,可万没有想要闯祸的心思。
谢王氏扯动了下嘴角笑了笑,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推了一下:“行了,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嗯。”
庄子外面,早就有那精致的车架在外面等着了,马车等在外面,那随着马车一块儿过来的郡王府的下人倒也不忙着催促,只站在自家的马车附近安静的等着自家主子让接过去的人出来。
若是郡王府的人无礼一点儿吧,没准儿还能让庄子上的人有个由头说点儿什么,但人家这般老实,倒是让那些个偶尔时不时的就过来看上一眼的其他小子们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