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行动虽算不得默契,不过好歹也并没有让文管事真个瞧出来有哪儿不对劲儿的地方,看着人被押到了那些个刑具的位置,文管事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这文管事瞧着不声不响的,但那目光却是格外的有存在感。他的目光一收回去,俩人都无例外的松了口气。
这上刑的人并不是虎子,除开是因着他的新来的,手下每个分寸,另外一个就是为了让他适应适应。当然,即便不让他动手,但是却也不会让他走,只留下他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瞧着,好也给他一个警告。
他们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当然,想要调离这里,也是不容易的。所以既是已经调了进来,那么,想要出去,就别想了。
文管事手下淡淡的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儿,应和着不远处嘶哑的嚎叫声,好似多么充满诱惑的乐曲一般,听的格外的舒心。
人最可怕的不是外漏的凶相,而是这种不声不响仿若杀人不过喝口水一般的人物。
虎子垂下来的眼角已经把文管事的表现尽皆的收拢在了眼底,默默的吸了口冷气。
这地牢里的所有人没有经过允许,都是不允许随意上外面去的。
虎子既是进了这里,少不得也是要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监视起来的,等他能稍稍出去透口气儿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些天。虎子得了文管事的意思,去了大厨房要酒水,这文管事别的都不怎么稀罕,唯有酒水还能得了他的几分在意罢了。
虎子许是因着是新人,还没有那地牢里的其他人那般阴沉,所以这次倒是走了狗屎运的被文管事看中,让他上来取东西,倒也算是让他上来透透气儿了。
虎子去了大厨房的时候,早早的就有人等在了那里,两大坛子的酒水并没有多么的沉重,虎子一手圈了一个,只是,在转身的时候,手指缓缓的不经意的擦过了那个帮他扶着酒坛的人的手,随即就快速的返回了地牢里。
相比较外面晴朗的天气来说,地牢里阴暗的厉害,不分白天和黑夜,乍一进来,眼睛都要看不清楚的。
文管事坐在老地方,看着那走下来的虎子,眼里划过一丝满意,随即点了点桌子,虎子连忙把酒坛放了过去,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
这样沉默老实的人,才是文管事想要的。
鲁王府里,小厮在虎子走后压根儿就没有看一眼自己手里的字条,抬手一抹腰间,字条转瞬就塞进了自己的荷包里。只等晚上的时候,就送出了鲁王府。
大半夜,原本静悄悄的京郊庄子上,突然一阵敲门声,让守门儿的小厮一阵诧异,点了烛火悄然的打开了大门儿,门外什么都没有只余下地上一个显眼的荷包。
小厮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四下看了看,周围却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响动,小厮等了一会儿之后,被冷风吹着打了个哆嗦才捡起了地上的东西,满脸疑惑的翻身走了进去。待那庄子的大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之后,旁边儿才闪出来一个人,看了一眼庄子,沉吟了一会儿,脚下轻点,转瞬就飘离了庄子附近。
小厮捏着那荷包坐在暖乎乎的屋子里,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没有等着,径直又披上了衣服,去了谢贵生他们的院子里。
小厮这边儿一折腾,谢贵生那里也被叫了起来。
小厮呈上来的荷包瞧着样式就是寻常普通的外面的店铺就能买来的物件儿,除开那略微显眼的大红色的布料之外,并没有任何可以让人看进眼里的东西。
这小荷包上面的绣样儿也是烂大街的东西,谢贵生拿着荷包往谢王氏的跟前儿凑了凑:“可能瞧出来是哪家儿的?”
这京城的贵人家里,一般绣的东西都是不大相同的,不论是绣样儿,亦或是材料,总是要跟别人家儿的物件儿区分开来。
以便若是流了出去,倒也能够找的回来。
但谢王氏却是摇了摇头:“并不是哪家儿的物件儿。”
这东西,她是瞧不出来是谁家儿的,谢王氏没好意思说,怕是这荷包即便是在寻常的店铺里都能一两银子买上十个的那种。
谢贵生叹了口气:“这般晚了,这东西总不能凭白的出现在咱们家门口吧,况且,这大晚上的,即便是人家掉落,那也不可能就这么赶巧的掉落在了咱们门口啊。”
“爹爹,想这些倒是也无用,不若打开瞧瞧里面装着什么吧?”
婉云倒是也被人吵了起来,此时坐在正厅里看着自家爹娘拿着那么个小荷包发愁。
谢贵生瞧了瞧自家闺女和媳妇儿,微微的侧了下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子:“可是真个听见了敲门声儿?”
“真个听见了的,谢叔,您也是知道我的,这别的声音倒也吵不醒我,就独独这敲门声儿,我是一听一个准儿。”
谢贵生点了点头,这才把那大红色的荷包打了开来。
荷包冲下往下倒了倒,里面落出个小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到并不怎么熟悉,只是上面的内容却是让谢贵生很是诧异。
“这,这,”
“怎么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