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城墙上的小兵眼睛都瞪圆了,一把捞过被城下的小兵丢上来的腰牌,嘱咐了一声其他人好生的守着,没有命令不得开城门的意思之后,赶忙跑下去禀报了。
别人分不清楚这腰牌有什么区别,但守着这城墙的副将还是识得的,手指在腰牌上的后面轻轻的一摸,立时摸到了自己猜想的东西。“人在哪儿呢?”
副将有些许的着急,小兵自是不敢耽搁,指了指城墙的方向:“就在城外。”
“那还不赶紧打开城门迎大军进来。”
小兵有些愣,妈呀,那还真的是他们的援军,还真个是边城的守军啊?他以为是假的啊。
看着小兵有些许的愣神儿,副将瞪了他一眼,自己颠颠儿的往城墙上跑去,边跑还边让堵着城门的人都让开,打开城门迎接边城守军。
副将的这样举动,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儿不顾忌形象的。只是对他来说,顾忌形象与迎接外面等待进城的大军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太微不足道了些。
副将大声的叫嚷,下面的人自然听见了,各个精神了起来,互相看了看,刚才副将说啥来着?
好像是说援军到了,边城的守军到了?
互相看着的眼睛登时发了亮。这还等什么等,赶紧开城门啊。
几个小兵手脚利索的分出了人手让堵着城门累了一晚上的流民先挪开,然后几个人合力把城门打了开来。
这关闭了没有多长时间的城门一被人打开,简直让昨儿晚上守了好久的守城军们激动的不得了。往日他们也是体会不到这种心情的,毕竟虽说距离战场很是接近,可他们是压根儿就没有上过战场的。此时看着流民们一个个的当他们好似自己的守护神一样的表情,不得不说,这让人飘飘然的很。
从来没有让人这么敬仰过的守城军们,那粗糙的脸颊红了个彻底。
城门外小兵听着城门的响动,就知道里面的人怕是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了,小兵快速的回了自己的队伍,张将军带着队伍缓慢的靠近了城门处。
这城墙上斑驳的痕迹,上面挂着油腻腻的物质,还有些许别的东西,在这初升的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恶心。不过张将军却是笑了,马鞭折叠了起来指了指这墙面儿上的黄腻腻的亮晶晶的东西:“谁这么败家,竟是把好好的油倒了下来。这些个油怕是都能够咱们大军吃上一顿的了。”
军队里面的伙食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吃的不太饱,但也饿不了多少,就是油星特别的少,十天半个月也吃不上一顿肉。那菜里的油都几乎也是看不见的,清汤寡水儿的。
他们边军的将军和他们这些个士兵们吃的也都是差不多的伙食,所以大家一看见这满城墙上的油水,心里就开始咂舌,心疼的不得了。
听着自家将军说对方败家,心里也连忙跟着点头,这还不败家,这要是都不算败家的话,什么才叫败家。
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完全不想再多看一眼,生怕自己会上去刮下来点儿,那才是丢人丢大了。
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副将立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上前两步对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张将军就是一个行礼:“末将拜见将军。”
“起来吧。”张将军倒是不为难人的,从马上翻身下来,扶起了副将:“我记得你们守城军的主将,”好想并不是你吧。
副将有些许的尴尬,一边儿引着张将军他们往里面走去,一边儿垂着眼角声音平淡的回道:“张将军您记性好,末将只是副将,刘大人才是守城军将领,只是刘将军此时在别的城门,倒是没有来得及迎接您。”
张将军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没有继续了这个话题。对他来说,谁来迎接他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只是想要知道昨儿晚上到底是谁守着这个城门的,若是这个刘大人一点儿做为都没有的话,那这个位置就不适合他了。张将军虽然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但却是默默的把这些情况都记在了心里。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小兵,立时就有两个小兵从后面窜了出来,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里。
张将军队伍里面的情况,副将是都看见了的,却是对着身后摆了摆手,他身后的守城军并没有人动上一下,都装作自己眼瞎了一样,半点儿都没有瞧出来什么。
副将的放任,以至于还在别的城门抱怨沛城里面的人穷折腾的刘大人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准备就把自己的情况完全泄漏给了来探查的两个小兵的眼前。
小兵们互相看了看,没有惊动了刘大人,又去了守城军的军营探查了一番,就静悄悄的过来,静悄悄的又回了张将军的队伍里。
解宏远皱着眉头,双目在四周探看,却是半点儿都没有瞧见自家兄弟的影子。不过好在刚才那个守城的小兵怕张将军他们是假冒的,倒还真的通知了何子晋他们城门有情况。
何子晋和熊铭他们在客栈的大堂一直坐着,也没有回了屋子躺上片刻,是都在等着外面的消息传过来。此时一接到了信息,连忙整合了人手,又一次出了客栈。只是这次,已经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