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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根狐狸毛(1 / 2)

“谁投怀送抱了?你说话注意点影响行不行?”胡藜白他一眼。

贺云轻轻一笑:“谁叫你走路都不看路的,撞了人还这么豪横也就是你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跟前杵了这么大一活人都没看到。”

“你管我呢。”胡藜道。

“我刚刚看大木在你前面出来,怎么,你俩刚刚在里面说什么大家不能一起听的悄悄话?”贺云道。

“才没有,他就是走得慢,不行吗?”胡藜心虚,忍不住嗓门也大了起来。

典型的理不直,气也壮。

“真的?”贺云显然不信,“我怎么总觉得你俩有什么事瞒着大家呢。”

“我跟他能有什么事?不是都说了上次是他认错人了,你别跟个女人一样疑神疑鬼的行不行。”胡藜一脸真挚。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你队长的吗?”贺云也不生气,一抬手薅上胡藜脑袋,亲昵地呼噜了一把。

“你真的够了啊,我拢共就那几根头发,经不住您老人家这么折腾,您高抬贵手行不行?”胡藜脑袋一偏,准备溜号。

谁知刚走两步就被贺云给一把拉住,哥俩好似的胳膊往他肩上一搭:“哎别走啊,哥哥话还没说完呢。”

热乎乎的大活人挂在他肩上,胡藜耳根子一热,把脸甩开:“干嘛?”

贺云笑眯眯:“三天后第一场比赛,紧张不?”

胡藜听了一愣,抬头看向贺云,正好对上一双笑眸,夏日微醺的葡萄酒一样。

贺云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关心他?

胡藜脸上一烫,道:“紧张什么,不就是比赛吗,不是每天都在打?”

“哎,那不一样,毕竟是第一次正式赛,正儿八经的职业比赛,跟平时的小打小闹可不一样。”贺云道。

“我怕什么?”胡藜仰头看他,“不是还有你们呢吗?”

他一张脸坦坦荡荡,理所当然的样子有种初生之犊一样的无所畏惧。

贺云也笑,痞气得要死:“那可不,整整五个人呢,有什么好怕的。”

“对了,还有一事儿,你的房间装修好了,这是钥匙,不过我建议你敞两天再搬进去。”他拍拍胡藜脑袋:“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去做点你想做的事,不用每天盯这训练了。”

“那怎么行,新战术才刚刚见成效,怎么能松懈呢?”胡藜道。

“新战术每天晚上跟我双排俩小时就行了,这种东西,重要的是手感,练太多了反而不好。”贺云说完,冲他笑笑,转身走了。

“行了,我是队长,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但是……”胡藜还想说话。

“周末愉快啊。小狐狸。”贺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背影相当吊儿郎当。

看着对方远走的背影,胡藜低头看着自己手里刚刚被塞进来的钥匙,上面居然还被人擅作主张地弄了一个张牙舞爪的红毛狐狸吊坠,呲着牙奶凶奶凶的样子倒是跟某人有七分神似。

“哼,周末快乐。”

胡藜提溜着一口袋水果,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晃晃悠悠地走进一间大院。

正是夏日午后日头最毒的时候,门口看门的老头耷拉着脑袋打瞌睡,哈喇子流了半襟,桌上的小风扇拼命地工作,可惜年岁有些大了,叶片转动时噪音不小,像一个卡了碟的老式留声机,吱呀吱呀地,带起的风呼啦啦把墙上糊的报纸吹起了一角来。

胡藜轻车熟路地越过无人看管的铁门进了院里,刚踏进一栋三层老楼,就被一把脆生生的声音喝住:

“不许动!”

胡藜从老头墨镜后面露出一双眼睛抬头看过去,二楼栏杆边上空空如也,半个人影子都没有。

他咧嘴一笑:

“别藏啦,我都看见你了,顾头不顾腚的,光把脑袋藏好有什么用,半个脚丫子都还露在外面呢。”

听了这话,一排小萝卜头缓缓从栏杆外探出脑袋,一个两个面面相觑,又是羞恼又是埋怨。

其中一个孩子头模样的人先开了口:

“你是谁,来干嘛的?这栋楼不对外开放!”

胡藜听了,嘿嘿一笑:“你又是谁,这栋楼不对外开放你怎么进去的?”

小孩相当得意:“我是内人,这楼自然对我开放。”

“你可唬不住我,孩子们住的是另外两栋,这栋是院长和工作人员的办公宿舍楼,现在是午休时间,其他人应该在睡午觉才对,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溜出来的,信不信我现在马上叫老师?”

干的坏事被戳穿,其他小孩立时一哄而散,只剩了那个跟胡藜对话的小孩,一脸倔强:

“我、我是干部,有权利组织其他人课外活动,你你你你管不着!”

小孩剃了个青瓜皮一样的脑袋,后脑勺那大约是剃的时候脑袋的主人不安分,导致剃刀不留神留了个豁口,像是一片难看的癞痢。

胡藜听了,笑得更开心:“那行,干部,能不能劳烦你下来帮我提一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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