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看看,是不是赵禾那死丫头。小心点,不要闹出太多动静,赵靖那老王八蛋敢把自己的唯一的女儿就这么放在江陵,身边怕是跟了不少高手。”说完后,他顿了顿,踢了一脚自己踩着的人,“这家的人都处理干净,别留下什么破绽被人发觉。”
昨日闽王被身边的近身护卫护送离开时,在半路,闽王却是掉头,没有再回福建,而是乔装打扮混进了江陵城中。
他都还没有弄明白武安军中那威力巨大的竹筒究竟是什么,如果就这样逃回了福建,那日后遇上武安军的人,还不是要被动挨打?更重要的一点,这一口气他梗在胸口,不得不出。
昨夜他已经听见了风声,原来给武安军提供那不知道名字的神器的人,竟然是赵禾这个小丫头。
难怪,他都已经跟武安军在这江陵耗了两月有余,武安军一直都像个缩头乌龟,从来不敢主动出击,结果这两天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竟然也敢主动来找茬。
原来是来了个厉害的小丫头?
闽王觉得意外的同时,又感到一点兴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赵禾手中的神器,只要拿捏住了赵禾,他不觉得自己没有翻盘的可能。再说了,即便不是为了赵禾手中的神器,就冲着她是赵靖唯一的女儿这一点,抓住赵禾,就算是取得一半的胜利,他就不相信赵靖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独女死在他手中。
早就听闻赵靖这老土匪对于府中唯一的独女甚是宠溺,当年赵禾才出生时,赵靖就主动上京了两次,目的就是为了给赵禾请封郡主,只不过赵靖运气不好,先皇那几年病重,哪里有空理会他的请封?何况,他不过就是大梁王朝的异姓王,想给赵禾请封郡主又哪能那么容易?
后来赵靖又特意上京了一次,也是为了给赵禾请封,结果也是倒霉,遇上先帝驾崩,幼帝上位,仍旧没能如愿。
别家的王爷只有请封世子、郡王才如此积极,唯有赵靖对女儿尤为上心,就冲着这一点,赵靖怕真是将自己这独女放在心尖尖上。
闽王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确定了刚才侍卫带回来的消息。对面的院子里,的确是住着赵禾一行人,只不过院中的护卫也极多,个个都是高手,他们压根不敢靠近,还是花了一两碎银,让巷子里的一妇人借口去送胡麻饼,这才看见一二。
闽王手中的太极球又转了起来,那双眼睛也不由眯了眯。
赵禾身边跟着如此多的高手,想要硬闯,怕是他们也讨不了好。尤其是现在这还在江陵地界,若是闹出来的动静太大,结果引来刘阙手下的人,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太不利。
“你,去查一查赵禾那小丫头最近在做什么。”闽王随手指了个人吩咐说。
按道理凭着赵靖对赵禾的重视,先前赵禾在刘阙军中,那应该被人护送到京兆或者西京才对,而现在赵禾竟然独自在这江陵城中,身边竟然也没有武安军的护卫,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蹊跷。
赵禾回到院中没多久,陆柳也回来了,同时还带了一叠田契回来。
陆柳站在堂中回报着今日的消息:“如小姐所料一般,江陵地界的大多数的田地都荒废了,想出手田地的人不在少数。有些是农户自家的田地,因着家中男人征兵上了战场,妇人便想换点银子,在城里来求个活计。有的则是因为觉得不太平,想去蜀中,变卖家产。还有的,是遇上匪寇,成了无主之田。”
赵禾正端着一杯热茶,虽说陆柳回禀的消息她早就有了猜想,但如今听着这些消息,她心里仍旧感到戚戚。
手中的热茶似乎也变得发凉,她随手一搁,发出“咚”的声响,然后道:“我知道了,明日先去买点粮食,善堂明日开张,总不能让人来了却没有吃食。陆柳你接着出去看附近有没有需要出手田地的,无论多少,我们都买下。善堂近日也需要招收老师们,如果我们自己有人手,那就我们自己先来,不过日后这善堂是要留在江陵,所以还是需要从外面招收刺绣的、习武的、做饭的、记账的等等师傅,以便未来在我们离开后,善堂还能在江陵维持经营下去,帮助更多的人。”
战后的每一处城镇,可不都是百废待兴,如果她能在此出一份力,能解决一部分流民居无定所饿肚子的现状,也算对得起她的身份。
这样算起来的话,她就必须等到善堂彻底步上正轨后,才能离开。
赵禾想了想,觉得把眼下事情做好比忙着南下收购田产更重要。
入夜,赵禾所租院子的斜对面,闽王还坐在正厅里,下面跪着近卫。
“赵小姐今日在城中买了一处书院,属下听卖家说,她是想开一座善堂,就在这两日时间。”
闽王手中的太极球玉石碰出轻响声,他面前铺着一张江陵城的舆地图,目光集中在近卫说的那处书院上,忽然一笑。
书院在城里不算偏僻的地方,不过后院距离城东却非常近。
“真是天助我也。”闽王笑出声,他招手唤来人,伸手在书院和城墙之间的路上点了点,“看清楚了吗?今晚找人去挖,城东到这书院的暗道,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