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死了,也换不回母亲的命了。
凌寒抱着已去母亲的躯体从凌晨跨越三更,一直等到了天亮。
天亮以后,她满身满手是血,甚至脸上还有血渍,她来到了阳台上,对着清晨的空气清唱了一段悲情的花鼓戏:
屈打成招把刀餐,
苍天啊,非怪窦娥将你怨,
你将善恶颠倒颠,善良反遭天来遣,作恶富贵又延年。
天哪,天哪……
唱到这儿,凌寒已经无力再唱下去了。
疲倦的她,躺在了阳台上,仰望着天空,她在问询着苍天:老天,我是继续活着,还是跟着我娘一块去呢?
眼角已无泪,她不觉伤心,也不觉害怕。
她的卧房里还躺着三个倒在血泊中的人,凌相作早已被松绑。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手脚不再受束缚,能动弹了,他舒张了一口气。
腿上和下档的伤痛已经让他麻木,没有人知道昨晚凌寒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凌相作疼到整张脸发白,尤其是嘴唇,又干又苍白。
他见屋内无人,只有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他以为姚丽已死,努力的从床上爬动跌落至床下,爬到姚丽身边时,推了推她:“姚丽,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