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适自知难以摆脱今生的噩梦,林自得心胸狭隘,且不问青红皂白污蔑她的清白,胡安适无力为自己辩解。
这样的丈夫,她认了。
她痛心闭着眼睛,泪滴在脸颊上顺流而下。
林自得不但不加以安慰,还出言伤害着:“哭什么?还回不回门了?你爸妈可还等着呢!”
胡安适擦拭泪水,坚强的说道:“回吧,走到这个地步了,演戏也要演下去啊!”
他欣喜微笑着:“这就对了嘛,都结婚了,哪里还有回头的余地?你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硬着头皮都要配合我把这生活过下去。”
满心委屈无处诉,路是自己选的,即使选错了,她已无回头路可走。
林自得带着胡安适回门了,今日胡家同样宾客满座,林自得与她一同回到胡家,他当做没事人一样和胡安适的亲戚有说有笑,喝酒聊天。
胡安适回到家,心酸无比,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如今只能叫“娘家”。
看到胡父,胡安适好想流眼泪,好想拥抱她的老父亲。因为这个世上,只有她的老父亲才能理解她嫁的有多难。
看到女儿表情严肃的回门,胡父深知嫁去别人家的女儿肯定不快乐,在胡母一门心思和林自得交谈,招待林自得身后的亲戚时,胡父眼里只有自己的女儿,他把胡安适牵到了房间里,急切的问道:“孩子,你还好吧?有事没事啊?有事你可一定要跟爹说啊!”
胡安适忍不住流泪了:“我没事,爸!”
“真没事?爹看你怎么都不开心似的,而且,我怎么看这个林自得都不像个好男人,爹很担心你呀,女儿!”
“我知道我知道!”胡安适见胡父这么操心自己,即使自己昨晚被林自得粗暴相待,她也不敢跟胡父说自己在林家被欺负了:“爸,我真的很好!真的!”
胡父叹着起:“哎,希望是真的。安适,要记住爹的话,在别人家过得不好,有爹在,你就有依靠,我疼爱长大的女儿,绝不能让别人欺负。”
他越说这么煽情的话,胡安适越是管不住自己接近奔溃的内心。
她张开双臂,抱着胡父的脖子,哭着说:“我不会被人欺负的,不会,爸,你放心吧!”
胡安适的好友兼老板,辛安集团大小姐辛梓带着胡安适在单位上的舍友小关来到胡家喝胡安适的回门酒,打听胡安适在房间里和父亲聊天,抱着欢喜之心,辛梓和小关大大咧咧的推开门,大喊道:“新婚快乐!”
拥抱在一起的父女二人惊吓得分离了,胡安适一边擦拭眼泪一边问道:“大老板,小关?你们怎么来了?”
她的反常状态,令辛梓和小关十分费解。
辛梓打量着她的眼睛和全身,问道:“你怎么了?今天是回门的大喜之日你哭什么呀?”
“我没哭!”
“还说没哭,眼睛都是红肿的,你昨晚没睡觉呢你?”辛梓辩驳道。
胡父为女儿打着掩护说:“安适没事,就是回门太开心了。两位小姑娘,你们聊啊!”
小关追着胡父喊道:“叔儿,等我,我跟您一起去找好吃的。”
小关走了,辛梓更好问话,看到胡安适这肿的不自然的眼睛,辛梓细想便可知晓胡安适的婚姻状况。
关上门,辛梓把胡安适拉到床边,严肃的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结婚就受婆家欺负了?”
“没有没有!”
“还说没有?那你结婚哭什么?没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眼睛吗?肿成这样,还敢骗我说没事。你到底在哭什么?”
“我……”胡安适望着辛梓的眼睛,始终不敢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说话吞吞吐吐的。
辛梓已经没有耐心等候,追问道:“你什么?你说话啊?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怎么帮你?”
这一瞬,胡安适泪如雨下,自己种下的恶果,难以倾吐出口。
“我……我和林自得是协议结婚,我婚前跟他说过,我没有爱上他,他就不能占有我,他答应了,所以我才跟他结婚,结果,他说我和图命强有染,说我已经是个破鞋了,所以,他想强行占有我,因此,我们就吵架了。”
说出了内心的委屈,胡安适越是抽泣。
辛梓气愤得不可忍受,安慰着胡安适,给了她依靠后,嘴里咒骂道:“这个混蛋,敢说你是破鞋,他还不够格来穿呢!安适,你别哭,待会我就替你收拾他。”
“不用不用!”胡安适极力反对着:“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你别收拾他,你收拾别人的时候太吓人了,你再闹腾,我今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不收拾他不警告他你有人撑腰,他以后会越来越过分的,男人粗暴不能惯着,惯着就会得寸进尺。”
“我知道,但是眼下也没那么严重吧!”
听胡安适说话的语气,辛梓显然觉得她越来越没有主见,越来越没有底气。
“安适,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个睿智有大智慧的女人,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