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命强大口闷了一口酒下肚,酒烧喉咙,瞧他的表情如此难受,胡安适心疼极了。
她端起铁瓷杯,敞开心扉与图命强碰杯:“这一口,我向你赔罪,你结婚我没来。”她抿着嘴也喝了一大口,图命强责备道:“你会不会喝酒呀?女孩子别这么大口的喝,容易醉,还伤喉咙。”
胡安适张露着舒适的笑容说:“你不也是这么喝的吗?”
“我是男人,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酒才刚刚下肚,胡安适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图命强,你知道你结婚的时候,我为什么最后还是没有来喝喜酒吗?”
图命强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呀?”
“因为,我这里痛!”胡安适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说:“你这个混蛋,我都还没有嫁出去,你怎么可以先结婚呢?为什么你有钱了就要结婚呢?还请我喝喜酒,我才不去,我讨厌你结婚。”
图命强开始放飞着自我,道:“我也讨厌自己结婚了,特别讨厌。我罚我自己,我不该结婚,不该请你喝喜酒,不该有钱了就结婚,不该不顾你的感受……”最后这句不该,声音变得低沉,可胡安适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眼看着图命强又闷了一口酒下肚,还被呛得咳嗽了几声。胡安适迅速给他拆开一包辣条递给他:“快解解口。”
吃了几根辣条,图命强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胡安适问。
“没笑什么,我们是在聊天喝酒,干嘛要这么大口的喝呢?酒这东西,并不好喝啊!”
“你知道就好,早知道喝健力宝好了。”
图命强道:“健力宝好喝,但是它不醉人啊,我要喝酒,我太累了,喝点酒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了。”
两人边喝边聊,从最开始的严谨状态,到后面醉酒说胡话,到天黑……
下午赶着回单位送车的林自得把车送回单位后,舍不得把胡安适留在村里的他赶着天黑又回来了。
既已和胡安适订婚,如今自然不需要避嫌。
他踩着单车来到胡父胡母家中敲开他家大门,胡父胡母将他迎进家门,他以为胡安适在家,后来才得知胡安适已经出门了。
问及胡父胡母胡安适的下落,老两口遮遮掩掩的。胡母自己都不知道胡安适眨眼的时间又跑去哪儿了,更不知该怎么回答林自得。
问胡父,胡父只说不清楚,只看到胡安适一个人出门了。
林自得想不通透胡安适在村里有什么好友可以夜晚都在来往,想来想去只想到了图命强。
他在胡父家逗留了不到十分钟走了,他折返回到自己家中看到家斜对面图命强家的别墅里只有楼上客厅亮着灯,心想胡安适和凌寒有什么好聊的呢?
想着自己过去和凌寒也是同窗,去他家串串门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林自得来到图命强家铁门前敲着门,下来开门的人是凌讯。
他站在门外喊道:“阿姨,还没睡呢?”
“自得啊?正要睡了,你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过来看看图命强和凌寒,胡安适还没走吧?”
凌讯听得迷雾重重:“胡安适?她走哪里呀?”
“胡安适不在你们家?”
“不在啊,就我和凌寒在家,命强也出去了。”
林自得忽然心生怒念,胡安适和图命强竟然都不在这儿,那他们能去哪儿呢?
“阿姨,既然图命强不在家,那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了,再见。”
他转身行走在夜路中,心里实在是想不通胡安适和图命强去了哪儿。没走几步,脚步忽然停止,他想到了图命强的老家未被拆,听林母八卦过,说图永易从市里回来从不住图命强的别墅,一直住在那栋土房子里。
想到那个地方,林自得便往那边去了。
黑夜里,林自得射着手电筒来到图命强和胡安适喝酒的竹木亭前,眼前的一幕,惹得林自得怒火丛生。
他看到图命强喝醉了酒睡在胡安适的身旁,而喝醉的胡安适则正在抚摸着图命强的脸颊,黑夜里远观看不见胡安适的眼神,但他看到胡安适一身温柔,全给了图命强。
林自得不敢再靠前,只能远远关注。
把手电筒关上,看胡安适和图命强的那双眼睛里满是怒火,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上去掐死胡安适,亲手结束了她的性命。
眼前的一幕,他没有勇气再看下去,林自得满心怒恨往回走,逃离了眼前的一幕。
早知道回来会看到这一幕,林自得心想自己留在单位分的房子里过夜多好,可没想到胡安适竟是一个如此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女人,伤透了林自得的心。
这一刻开始,林自得看轻了胡安适,他有想过悔婚,不与胡安适继续结合成为夫妻。
可是全村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下个月就要在村里举办婚宴,此事开弓没有回头箭,林自得硬着头皮也要把婚结了。
他回到家,选择对胡安适和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