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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2 / 3)

一把抱下来。

湖上架着桥,两侧湿地生满了含苞昙莲,湖畔的行人三三两两,空地上还有孩童围在一起放风筝。今日的风微凉,沈邵裹紧永嘉身上的披风,他牵着她的手,遥遥走在前头,王然和庞崇几人望着沈邵和永嘉成双的背影远远跟在后面。

沈邵牵着永嘉在湖畔散步,久了永嘉有些不解。

“陛下…这是…”

沈邵闻言,眉梢微沉:“在外头,莫唤陛下。”

永嘉一时沉默,想了想开口:“行尧…”

沈邵听了,又是不满意的轻‘啧’一声:“也不好唤朕的字…再换一个。”

“沈邵,”永嘉怀中气息微沉,她刚一开口,沈邵脚步立即顿住,他侧头睨瞧她:“敢直呼天子名讳,皮痒是不是?”

永嘉忍不住暗暗咬唇,她仰头对上沈邵的目光:“那你想如何?”名也不是,字也不是,她腹诽着,忽而试探开口:“二弟?”

沈邵闻言,霎时面色一阴,他抬手点了点永嘉的额头:“故意气朕是不是?”

永嘉咬住嘴唇不说话,她望着沈邵,心中觉得自己分外无辜。

沈邵其实本也恼不起来,见永嘉如此模样,更是神色一缓,他故作沉吟片刻,笑道:“唤句‘夫君’听听。”

永嘉闻言一滞,她盯着沈邵,撇开目光:“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沈邵牵着永嘉的手晃了晃:“朕许你唤,你怕什么?”

永嘉倒不是真的怕,她是万分不情愿,且不是说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将沈邵视作夫君,便是如今的沈邵,他除了是皇帝,是天子,还是别人的丈夫,他有妻子,当今的皇后。

永嘉开不了这个口,她低着头迟迟不语。

沈邵期待的等了许久,却不见永嘉说话,他眸中的光亮暗淡些许,他主动作罢,牵着永嘉继续散步,两人行上石桥,沉默的走过了一段路。

临江处有凉亭,沈邵与永嘉在此处休息歇脚,他命王然将软垫拿来,垫在凉亭的木椅上,让永嘉坐在上头。

庞崇从远处追上来,将刚从京中送来的捷报递上,伏在沈邵耳畔低声开口:“敬慎伯得知陛下南下调查官茶的消息,偷偷向西北递消息,被京卫截下。”

沈邵拿过庞崇递来的信展开,他看过上头的内容,将信递还庞崇:“原样封好,送到北疆去,时刻留意舅舅举动。”

庞崇垂首称是,他接过信,快速退下。

永嘉在旁将沈邵与庞崇的话听得清楚,她倚在围栏畔,目视波澜的江面,恍若未闻。

沈邵又唤来王然,他掏出自己令牌:“你跑一趟刺史府,告诉淮州刺史,就说朕来淮州巡察,明日召他问话。”

王然双手接过令牌,奉命快步离去。

凉亭之内一时只剩沈邵和永嘉,他坐在她身边,从后拥住她,他们一同吹着江风,他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询问:“冷不冷?”

永嘉摇头,鬓上的步摇清脆作响。

沈邵听着,又抬指拨了拨的坠子,他闻着她发间的馨香,垂下头,下颚抵在她的肩上:“晚上想吃什么?”

“陛下想吃什么?”永嘉反问。

“吃你,”沈邵低笑起来,他环在永嘉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但…在这之前,朕得先将你喂饱了才行。”

永嘉怀中说不出的闷,她知沈邵已忍多时,只怕她今日如何也躲不过。

“淮州的三鲜鲈鱼算是一绝,待王然回来,朕带你去尝尝。”

永嘉低头应好,沈邵又问她可否看见桥畔的那一簇一簇的花苞,永嘉想了想,又回答记得。

“那是昙莲,”沈邵说道:“原本有朵并蒂的,可你没眼福。”

永嘉不知沈邵在说什么,她回忆着昙莲,恍惚忆起,似乎从前在书上瞧见过,好多年才花开一次,花期极短,却是绝美。

永嘉又淡淡应了一声。

沈邵忽然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永嘉都呆呆的敷衍应和,他不满起来,剥开永嘉的衣领,低头咬在她雪白的颈上。

永嘉身子一颤,她低低呼出一声,忙挣扎。

沈邵不肯松开,牙齿磨着她的肌肤生疼,他心满意足的在她颈上留下数个红中泛紫的印子,才缓缓松口,他板着她的小脸回头,瞧她美目下隐隐的泪意,薄唇皆是舒服的弧度,他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

“还敢不敢敷衍朕?”

永嘉手捂着泛疼的脖颈,她扭过头不理沈邵,抬手将衣领上的扣子系好,又擦了擦眼下,拭掉泪意。

王然从刺史府回来了,一并带回一壶葡萄酿。

沈邵领着永嘉去吃鲈鱼,雅间里,王然端着葡萄酿走进来,垂头奉上:“这是淮州刺史进献给陛下的,说是新颖品种,请陛下尝尝鲜。”

“奴才已经验过,也着人试饮无碍,陛下可要尝尝?”

沈邵领永嘉吃鲈鱼的地方是在淮州最大的酒楼,酒楼的上下三层被全部包下,三楼最宽敞的雅间里,王然正在给永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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