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又嘱咐了一句,马俊闷闷的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张一鸣去了曲颖涛家。
离开的时候,他悄悄的把五千块钱塞到了柜子上的一个篮子下面。
尽管钱并不能弥补失去儿子的痛楚,但至少能两位老人的生活能够多少宽裕些。
和之前几次一样,是张河山亲自送张一鸣上车的。
张一鸣重生的时候十六岁,父亲三十八岁,如今父亲已经过了不惑之年。
但张河山还是坚持他替儿子背行李,张一鸣没有坚持。
也许在父母的眼里,哪怕他八十岁了,也还是个孩子。
列车轰鸣,再次载着张一鸣离开故土。
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慢慢的被抛在身后,张一鸣心里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特别是马俊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让他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发小的性格,嘻嘻哈哈不着调,但昨天,马俊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那种无奈和挣扎是他第一次见到。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处理的不好
车子开出了大概四五个小时之后,天色就暗了下来,推着餐车的乘务员在车厢里走来走去。
张一鸣起身到车厢的连接处去透气,车厢里的空气实在是浑浊的厉害。
但就在张一鸣透气之后想要返回车厢的时候,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张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