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连着两天晚上都是睁眼到天亮的。
第三天的傍晚,他终于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斯地步。
是邵婵。
就是那个小骚娘们儿,他去良砂堡子水库的事儿就只有邵婵知道,一定是邵婵把他瓶子里的东西给掉包了,都是他被色字蒙蔽了脑袋,那个小娘们儿跟他撒撒娇,扭扭屁股,他就忘乎所以了。
妈的,一定是张河山,还有那个小狼崽子给自己下的套儿,他就说嘛,谭红梅那娘们儿之前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咋能那么痛快就答应自己进食品厂,还给自己个肥缺儿,原来,这他妈的就是个坑儿,人家一帮人围在坑儿上等着自己往下跳呢!
想明白这个,高文军开始要求上诉。
但在看守所里关着的,都是没定刑的嫌疑犯,连庭审都没上,根本就没有提出上诉的资格。
不能上诉,不允许探视,没有自由,高文军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关死在看守所里一样。
这就是张一鸣要的,欲要敌人生不如死,就要灭其斗志、悔其筋骨、挫其锐气,任由其行拂乱其所为,这样他日再对立为敌,则不战而胜。
至于高文军想的掉包,确有其实,但掉包的却不止瓶子里的东西,他自以为倒到蓄水池里的是苦瓜粉,其实是邵婵事先准备好的小苏打,而且那小小一瓶小苏打,除了能给山泉水消毒杀菌之外,对山泉水没有任何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