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荷觉得自己要秃了。
每天郑琇莹都要来找她谈心,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不仅如此,偶尔大半夜的还要找她。
她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郑琇莹的感情问题她是无能为力了,毕竟她自己都一知半解的。说白了,她能和郑渚仪在一起,她一直觉得纯属是运气好。
要是稍微换一个硬心肠、完全不喜欢她的。就她最开始那些死缠烂打的行为,她现在可能坟头草都两尺高了。
于是她想了半天,在莫迟来的时候,和他进行了一番促膝长谈。
其实她也说不出什么太大的道理,无非就是什么,试试也无妨,总要迈出第一步云云。
也不知道是莫迟太懂事体谅她的不容易,还是真的听进去了,第二日就主动去找了郑琇莹。
苏清荷松了一口气,一连两日都睡的极好。
紧接着,郑渚仪和郑渚冰就回来了。
两个人还真的是双生子,如今不管做什么都在一起,那两张相似但又气质完全不同的脸,简直就像两块金字招牌一样,亮闪闪的刺人眼睛。
郑渚冰坐了一会就回去了,郑渚仪就把苏清荷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
“这些日子可还舒适?”
苏清荷点了点头,然后笑嘻嘻的朝着郑渚仪说了自己的丰功伟业——乱点鸳鸯谱。
郑渚仪的表情从奇怪变成了欢愉:“你倒是会说话,不过莫迟这么大的人,也该开开窍了。”
于是他思量半天,就把任务都给了絮语,让莫迟谈情说爱去了。
絮语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崩溃的。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嘴贱,大半夜的去开导莫迟。
一连开导了三天,确实把人给开导好了,但是却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絮语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思考着,自己去哪里抢个小白脸谈情说爱,也不用执行任务了。
“那串配饰,查到了。”郑渚仪这个时候冷不丁的开口。
苏清荷这才想起,那串掉落在他们东舒国府上的吊坠。
“是云默笙手下的人。”
这话,苏清荷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她只是点点头,甚至还有心情吃东西。
郑渚仪扫了他一眼,再次开口:“另外,这两日云默笙来找你了吗?”
苏清荷摇了摇头,她这两天连他的人影都没见过。
郑渚仪见她的样子,喃喃自语:“果然……”
苏清荷歪歪脑袋,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郑渚仪没有多说,只是一把将人抱起来,笑眯眯的将人紧紧搂进怀里:“这么多日不见,清荷妹妹为何都不想我?”
苏清荷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刚想要跑,就被人抓住了脚腕。
轻轻一扯,便被扯了回去。
紧接着,兰颂眼观鼻鼻观心的开始准备洗澡水。
郑渚仪的眸子越发幽深,苏清荷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说今日要沐浴了。
然而这容不得她多想,郑渚仪已经将人直接扒光放进了木桶里。
苏清荷努力缩了缩身子,想让郑渚仪先出去,结果他长腿一迈,直接进来。
桶里的水溢出来,“哗啦”一声,苏清荷猛地回神,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好像,他们很少这么一起沐浴,除了他装残疾,她伺候他洗澡,以及……某一次他耍流氓。
苏清荷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却被他直接伸手蒙住眼睛,紧接着,后背就贴上了滚烫的胸膛。
她什么都看不到,男人的手宽大温暖,她的听力便在这一片漆黑当中越发敏锐起来。
郑渚仪一开始还挺正经,说是帮她洗澡,结果到了后半段……
苏清荷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郑渚仪,其实她也想他,只是从未想过在他回来的时候那啥啥啥……
结果郑渚仪身体力行了——小别胜新婚。
当然了,结果就是,她第二天早上没能爬起来。
郑渚仪倒是神清气爽,等她中午懒洋洋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准备午餐了。
“今日北疆国的使臣来了,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他的嗓音低沉,显然是有些不满意了。
苏清荷手脚并用艰难的爬起来,朝着郑渚仪讨好似的笑笑:“放心好了,不管是谁的礼物,都不如你重要。”
郑渚仪盯着她看了两眼。
苏清荷摸摸鼻子,开始思考自己说的这话是不是有些奇怪。
然而谁知,他忽然笑起来:“该不会是郑琇莹教你的吧?”
苏清荷松了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也受到了话本的毒荼,这可不就是话本里经常有的情话吗?
她懊恼的挠了挠头,却见郑渚仪大步走过来,朝着她伸出手。
她有短暂的懵逼。
“话本呢,拿来我也看看。”他声音淡淡的,眼眸里似乎还带了几分期待,“能把你这种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