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间,蓬蓬勃勃地开着,女人瞧见又新开一朵粉色的,皱了眉头,用指甲连枝掐掉了。
这时忽有鸟群掠过傍晚的蓝天,在花上落下极浅的影子,引得女人抬头去张望,只见天边有极美的晚霞,落日溶溶,余晖给霞光镶了一道灿烂的金边。
然而这是最后的光明,天黑下来了。
女人离开阳台,去厨房做晚饭。
直到晚饭做好,又回过一次锅,她要等的人也没回家。
只好自己先吃,然后把菜和粥分碗盛了,罩上纱布,搁进餐橱里。
把电视机打开,调换频道,找到自己前一天跟看的电视剧,女人手里拿了条裤子收边,一心二用消磨时间。
墙上的挂钟的时针快转到10点钟位置时,才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女人放下手里的活儿,眼神变得警觉,她用鼻子轻嗅着什么。
果不其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厌恶地拧起了眉头,却在丈夫出现在她眼前的一瞬间恢复了平静与自然。
喝醉了的丈夫跌跌撞撞进了门,一头瘫到在沙发上,直喊头疼。
女人坐到醉醺醺的男人身边,轻声细语地跟他讲话,用手给他按压太阳穴,以缓解醉酒的不适感。
丈夫多少还有点儿清醒意识,笑嘻嘻地跟女人说话。
他嬉皮笑脸道:“还是我屋里头的最贴心。”
还用抽烟抽黄掉的粗糙手指去摸女人的脸。
醉眼朦胧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清女人的脸。
只是得意道:“模样也最俊。”
说罢,从短裤口袋里把钱全拿了出来,要女人拿去给自己买衣服。
女人语气很温柔,可脸是冷的,得了钱,也没什么变化。
她假意收下,其实一倒手,钱又被她塞进了男人的裤口袋。
她只从里面抽了一张,塞进了收好边的长裤口袋里。
这一夜过的平平常常,年纪不算大的夫妻却已经过成了老夫老妻的样子。
男人在沙发上睡得死沉,女人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从沙发挪到了卧室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