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凶手要杀掉她的时候,废弃的未完工住宅楼里突然来了个流浪汉。”
“然后呢?”
“然后案子成了悬案,她父母很爱她,为了她能健康成长,放弃了工作,带她搬家了。”
“这样就够了么?”
“看起来是够了,她依然是乖乖女,好学生。可她明明对理科不感兴趣,却选了理科,选大学专业的时候瞒天过海报了法医学,通知书邮到家里,父母才晓得。”
“再然后呢?”
“她去读大学啦,交了男朋友,毕业就结婚了。只不过她没有回到父母所在的城市,而是跟丈夫回了她的家乡。”
“那我猜她应该是想要解决这桩悬案。”
“也没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凶手有可能已经死了,也许她只是有那么一些不甘心。而且她回到家乡也没有怎样,案子已经被人忘个差不多了,而且她是做法医的,几年做下来,什么惨状没见过。就这样,她工作第二年怀孕了,生了个小姑娘,一家三口,有车有房,生活安稳。”
“我想故事里必须要有的那个“但是”要来了。”
“对,要不然故事就无法进行下去,在她女儿六岁的时候,有人以相同手法奸杀了一个小学四年级女孩。”
“那她也要查案了吧”
“没有,她告了假。”
“咦?”
听到这个答案,迟念眼睛里兴味浓厚起来,她拒绝崔泠去回答她的疑问,而是自己展开猜测。
“为什么会在紧要关头这样呢,在事到临头之前,我们想象里的自己总比真实的自己要勇敢,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她以为自己想要的是给当年的事情画上句号,可有时候一起案件的被害人却并不愿意让尘封的案件再起波澜,因为这意味着,再一次把她的伤口和屈辱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她有没有把她小时候遭遇告诉给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