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算太坏,如今起码给了他个能讲话的人。
电话那边的人已平稳落地,兴许是在乘车往市内的路上。
“喂――”
他沉默不语,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通知她。
她似乎在这沉默里知晓了应该知晓的讯息,“是不是……”
她未往下讲,她也许正在迟疑要如何讲诉这件事。
“我马上回去,还有……”
她再一次斟酌自己的语气,他能在她轻微的故意里感受到郑重和忐忑。
她尚未处理过死亡事件,她在犹疑。
她嗫嚅一会儿,只轻轻地对他讲:“我马上就回来。”
她挂断了电话,她不曾有过波动极大的情绪,也不曾有过片言安慰。
可她其实已经安慰过。
她的存在本身,于他而言,已是一种莫大安慰。
宋衍用手摸了摸眼角,没有任何湿润的迹象。
兴许这一生,在表演之外,都做不到情感激烈的悲伤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