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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1 / 3)

王润心倒不是找迟念有事,是单纯来找迟念玩,在家里待着无聊,就跑来横店探班了。

迟念坐在自己的可折叠躺椅上瘫了会儿,恢复一下精力,她表演起来总是很投入,每次演完情绪爆发戏,跟做了剧烈运动差不多,一下戏就有点乏力。

休息得差不多够了,迟念才去剧组的更衣室换衣服。

横店对王润心来说没什么可看的,她如今是不爱来剧组,可年轻时候这地方来了不知多少次。

隔着十几岁的年龄差,迟念和王润心能有现在的交情,无非是因为她俩聊得来。

王润心过来探班,想要的,也就是跟迟念面对面,痛痛快快地聊聊天。

回到迟念住的酒店,在酒店套房的英式小圆茶几旁坐定,王润心拒绝了迟念推荐的冰镇凉茶作为聊天饮品,讲她现在是老干部作风,天再热,也不用凉的。

小韩有眼力见,自请去给王润心寻摸合她口味的热饮。

“润心姐你来的正正好,今天《繁花》首播,咱俩能一起看成品。”

迟念一边说着,一边用遥控器把房间空调打开。

“你都演了一遍了,再看不无聊啊。”

王润心跟圈内习惯总是背道而行,她对《繁花》已经算很上心了,肯去剧组,还给造型师提意见,如今电视剧播出,看得出没什么兴趣。

“演归演,现场演,跟看剪辑过的,在屏幕上播出来的是两种感觉啊,其实我最开始演戏的时候,看自己演的东西还挺尴尬的。”

“我也一样,所以定稿以后,就不想看自己写的东西了。

年轻时候会看,因为这个,一度还挺痛苦的,因为回过头来再看,会觉得很多地方可以写的更好,但是没机会了。

再成熟一点,觉得这简直是在徒惹烦恼。

所以啊,写的多了,就学会不在意了,也不看了。”

“我不这么想,因为技巧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实践里累积的,鉴赏能力也是这样,可能演的时候,或者写的时候,能力上限就是作品表现的水平,只要演出或者写作的当下,用尽全力,那回过头来不满意,其实也不要紧。

过去的自己不能让未来的自己满意,是件好事,因为未来的自己成长了,如果满意了,反倒是坏事,因为那意味着巅峰期过去了,是在走下坡路。所以啊,我要恭喜润心姐,一直在进步。”

“就你会说话,这话说的我爱听。”

“那我就斗胆请润心姐跟我一起看首播喽,咱们不看剧情,看演技嘛,这演技可跟润心姐无关。”

“迟念,你其实是在紧张吧。”

王润心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一样,打量着迟念。

“知道润心姐你观察力好,别揭穿我了,我知道我入行这么久了还觉得紧张像个菜鸟。”

“这有什么,用你安慰我的话说,紧张是件好事,因为表明你对成功,对取得认同和赞赏还有向往,如果不紧张,不是因为太过有把握,而是因为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这是件坏事。”

“不在乎才是种高级态度吧,看看时尚届,拼了命的要让自己看起来不在乎。”

“在外人面前的不在乎,是种姿态,打心底里的不在乎,是因为失去了欲望,失去了人生热度,意味创作不再能给我激情。

创作,对我来说,不重要了。

《繁花》可能是我的最后一部作品。”

“啊?”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因为我不在乎了,因为写完《繁花》,说尽了想说的话,写无可写了,其实我这几年已经很少动笔了,总是想封笔。”

“我也许能明白一点。”

听迟念这么说,王润心来了兴致,“你明白了什么?或者说,你从《繁花》里体味到了什么?”

迟念沉吟一下,斟酌着道:“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可能观众看完《繁花》会觉得是出悲剧,因为结局很惨烈。

可过于强烈的悲剧感反而也体现着力量,充沛的力量和情感,这是喜剧无法达到,也无法表达的,只有悲剧能带来震撼,悲剧明明让人难过,可依然顽强的活在故事的世界里,就是因为它会引向崇高,引向更深处,引向人类意识与情感能到达的极限。

而我体验到的,不是悲剧带来的情感宣泄,是疲惫,是无望的挣扎。

古典悲剧是另一种形式的振奋,而润心姐你写的是现代的‘悲剧’,最大的悲哀在于,我们根本无法达至崇高,庸俗的人终将庸俗地死去,或者庸俗地活着,根本用不着像“毁灭”这样具有力量感的词汇,我们其实根本无法成就‘悲剧’。

这就是顾承欢和陆斯年成为主角的原因,他们俩……只是……只是徒劳。”

王润心听迟念艰难地说出最后的词汇,神色难辨,她许久没说话,搞得迟念都有些忐忑,怕自己理解错了。

“很好,我很喜欢这次,徒劳,对,就是这个词。”

王润心点点头,又道:“《繁花》就是一次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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