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脱口叫了起来。
她就算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驯这样野兽般的马非常危险。
龙源城堡虽有很多烈马,可真没一匹能和这匹野马比,她和龙少相处时间也不算短了,从未见他驯马,出了事可了不得。
曾卓然从旁笑道:“龙少,我看你也别逞这个能,被马踩伤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
一听希宁话中有关心意思,曾卓然心中更不是滋味,更要故意出言激将龙赫霆,同时也为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做好免责申明。
龙赫霆不理曾卓然,只看向希宁,目光温柔,“我说过的,就会做到,宁宁,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希宁一下愣住,龙少这是什么意思?
在提醒她,他说过只爱她一人,他说到做到,他说过三年后一定了断和别人的关系来娶她,不要怀疑他有这个能力。
为此,他不惜冒危驯服烈马,向她证实他的承诺,和他的能力。
可她并不需要这样啊,她不要他涉险,不要!
但龙赫霆已走到曾卓然面前,目光瞬间变狂傲:“出事我自己负责,把马牵出来给我!”
“这马现在没人敢靠近,龙少你只能自己进去牵马。”
,马厩空间这么小,前期驯马采取极端方法,现在这匹野马一见人靠近就乱蹄乱咬,曾卓然有意要增加驯马难度,吩咐工作人员,“把马厩钥匙给龙少!”
让龙赫霆自己进去吧,他们可要退得远远的。
“龙少不要!”
希宁已管不了太多,冲上前要劝阻龙赫霆停止驯马。
“宁宁,你想要我好,就退到安全距离去。”
龙赫霆抬手将她轻轻开,他笑了,宁宁始终是关心他的,他欣慰看向她的目光幽深缱绻,他相信她会明白:
我说过的事不会更改,你是我唯一担心的人,退到安全距离去,让我安心,我才不什么出事。
知道他说一不二的脾气,希宁只能退到安全距离。
听到龙少要驯曾家那匹三千八百万的野马,宾客一波接一波赶来。
有些人暗暗捏了把汗,这马是曾老爷花大价钱买来的,能驯早驯出来参加马赛了,肯定是什么招都用过才放弃这样关着,龙少是衿贵人,也不怕失手有生命危险。
有些人很期待,每次赛马会都是固定节目,突然冒出了驯野马活动,好新鲜刺激啊。
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比如说曾卓然。
他已叫保镖们准备好麻醉枪在一旁待命,显示他就算跟人打赌,也会尽职尽责做好主人家的本分。
其实,之前驯马的惨状曾卓然见过,他笃定和他一样养尊处优的龙赫霆驯不了,不让对方丑态出尽,是不会叫保镖开枪制服马的。
苏安娜一直在极力阻止龙赫霆驯马,但龙少完全把她当空气,她还没傻到跟进马厩去,也退到安全距离,双手握拳紧张观察着动向,打算一有情况就请曾家放麻醉枪。
“哗啦啦!”
马厩铁门一打开,龙赫霆双目炯炯,直视着野马双眼而去。
高手对决,首先就要用气势压住对方。
他是懂马之人,一眼就看出这马野性难驯,不敢有一丝懈怠。
铁门一打开,野马就前蹄不停刨地,喉咙中发出威胁的“咕咕”声,大眼睛狠狠盯住进来的男人,野兽嗜杀之气弥漫,让人胆寒。
可它的眼神分明敌不过男人,因被铁链拴住,空间又狭小,它只能烦燥的原地踏步。
龙赫霆靠近,野马“啾”的一声跃起上半身,两个前蹄高高抬起,下一秒就要双蹄朝前将男人踢飞出去。
血肉之躯,不管是谁,只要挨了这么一下,绝对骨头断裂。
“龙少!”
外面的希宁看到如此危险一幕,血液“哗”的朝头顶上涌,心却朝下猛沉,她双手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惊叫影响龙少。
龙赫霆凭经验他早知野马会这样,他一闪身避开,同时一把抓住马脖子上的铁链,用力向下一拉,借力打力,让野马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跳得越高,摔得越惨。
“啪!”
野马前半个身子倒地,嘴磕在地面上,痛得一阵嘶叫。
龙赫霆趁这个机会,用手上另一把钥匙解开马桩上的铁链锁,揪紧铁链,在野马起身时,他跳上了马背。
龙少这几下干净利落的动作,就是专业驯马师也根本做不到,让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铁链禁锢解除,野马渴望自由的心,直直朝外冲去,丝毫不管它如此急速穿过铁门,会将骑在它背的恩人,狠狠碰在门框上,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外面又是一阵惊呼,所有人的心高高提起,希宁的双眼已盈满泪水,身子已不受控的朝前冲,被身边的曾卓然一把拉住。
这时就算曾卓然诚心想帮龙赫霆,叫保镖开枪打马,也爱莫能助了。
不可思议的事再次发生,龙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个身子匍匐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