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少打断她,摸了摸鼻子,似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我也想救你的,但我的手下拦着,说救援人员马上到,让我等等,很危险,而我也迟疑了。但陆邺没有,你敢说,他不知道危险?”
他像是要逼她承认一样。
可怎么可能呢?
时欢不信。
脑袋有些混乱,终于,她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不多想的理由。
“我们是搭档,他救我是应该的,换他出事,我也会不顾一切地救他,我们……生死之交的搭档。”她说的肯定。
“是么?”
“是。”
花少笑了笑,一针见血戳破她心里的隐秘:“可你却希望救你的人是他,看到我的那一眼不是他,你很失望,对吗?”
“我……”
花少站了起来。
在病房里走了圈,他忽然再次不正经起来:“知道为什么昨晚本来我想对你那样,最后没有吗?因为我不喜欢强迫女人,我看得出来你喜欢陆邺,而陆邺分明对你也有心思。”
“别说我想多了,我交往过那么多前任,我自认对女人很了解,你逃不过我的眼睛,至于陆邺……”
啧了声,他继续:“昨晚在酒店被他出声打断,他看我的眼神啊,分明想揍我,如果你们不是来谈生意的话。”
“行了,”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花少摆摆手制止她,“总之,他救你,绝不是因为你是他的搭档,他就是爱你。”
时欢闭了闭眼。
“不信?”花少笑着挑了挑眉,“不信我们做个试验如何?”
时欢还没来得及问什么试验,就见花少那张不正经的脸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
猝不及防的。
眼看着他就要吻上……
“出去!”
阴影骤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的气势和警告。
时欢一怔。
抬眸,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陆邺。
她愣愣的,没有作声。
直到花少惨叫了声:“操,放开我啊。”
“放开他!”时欢想也没想出声,盯着陆邺扼着花少的手腕。
陆邺沉沉视线看向她。
四目相对。
时欢心跳忽然有些快,但她很快稳定了下来,冷静地说:“你放开他。”
她自认说的平静,然而落在陆邺耳中却是她十分地维护花少。
胸腔处有股强烈的沉闷在蠢蠢欲动,薄唇紧抿成线,他盯着时欢,最终直接将花少拽了出去。
“砰——”
门被重重甩上,隔绝了花少夸张的咒骂。
时欢还未彻底回神,陆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床边。
长身而立,极冷。
一站一躺坐,时欢需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但她不喜欢这样的姿势。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逼着自己冷静地说:“花少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陆邺。”
男人却是没有回应,久久没有出声。
寂静笼罩,有些难熬。
不受控制的,时欢指尖颤了颤,她硬是忍住,而后攥在一起,重新看向他,想说什么,却不期然撞入男人隐忍克制的深眸里。
那里,似乎有暗色翻涌。
只是一眼,时欢竟是再也移不开视线,不是不想移,而是双眸像是被定住似的,移不开。
紧跟着,她的心跳急速地狂乱跳动起来。
一下又一下,像是用冲出胸膛。
他的眼神……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忽的,她听到了他喑哑至极的嗓音。
时欢心尖竟是狠狠一颤。
她再次愣住。
看着她,陆邺只觉吊在空中一天一夜的心终于回归了原处,只是某些情绪和感情无处安放,一直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肆意叫嚣。
眼前人没有作声。
喉间晦涩,喉结滚动,陆邺终是俯身,伸手……抚上了她的脸。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告诉我。”他沉声问。
时欢终于从浑浑噩噩中彻底回过了神。
脸蛋上的触感那么分明,他的掌心似乎滚烫,烫得不止是她的脸,还有她的心。
他离自己那么近。
差一点,时欢就产生错觉,以为他担心自己,以为花少所说的是真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
那日他的拒绝还历历在目。
他……
“没事,谢谢。”她逼着自己冷静地回应,而后当做什么也没意识到一样,很无所谓地拿开他的手。
然而,指腹才碰到,她的手就被男人用力握住。
怎么也无法挣脱!
“陆邺!”时欢心乱了,同时涌出的是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