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理说报告是没这么快的,之所以能这么快,她很清楚是因为厉憬衍的原因,时欢也清楚。
慕时欢摇了摇头:“不用,等郁临商来了我让他带我去个地方,不同陪着我。”
黎烟一听,脑中又回想起昨晚看到的时欢和郁临商站在阳台外的背影。
“你不会真和他在一起了?”她到底还是问出了口,压低着声音,只两人能听见。
虽然现在外面都在传慕时欢领结了新欢,而那个新欢就是郁临商,但黎烟总归是不信的,但有一天,她觉得郁临商是喜欢时欢的。
“时欢……”
慕时欢自是知道她的担心。
“说不定以后真在一起了呢。”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说,“郁医生很好啊,他还救了我,我觉得可以考虑以身相许呢。”
黎烟闻言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跟你说正经的呢!”
慕时欢眨眨眼:“我也很正经地在说啊。”
黎烟:“……”
“好啦,别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挽过黎烟的手,慕时欢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黎烟拿她没办法。
“那你还要去哪?什么地方是他能陪你去的,而我不能?我还不如郁医生靠谱,还是不如他重要?”
慕时欢挑挑眉,笑得狡黠:“我的烟烟是在吃醋么?”
黎烟不吃她这一套。
“我要陪着你。”她看着慕时欢的眼睛说。
四目相对。
慕时欢心中波动。
“好……”最后,收起了不正经,她浅笑着说,“你陪着我。”
明明是顺着自己的话说,可黎烟却从她的话中听到了一丝其他情绪。
她忽然就想到了这一年时欢独自一人,没人在她身边,还有她轻描淡写地谈起她躺在床上几个月的事。
她没有在她身边。
她一个人……
“以后我都陪着你。”黎烟握住她的手轻声细语但坚定地说。
慕时欢忽然觉得胸口很闷很酸,有点儿想哭。
“好。”她垂下眸眨着眼说。
黎烟见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住了她。
“我的时欢真傻。”末了,她笑她。
慕时欢吸了吸鼻子:“才没有呢。”
黎烟笑。
“时欢。”
俩闺蜜没说一会儿话,郁临商赶到。
“抱歉,有事来晚了。”他歉意地说,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探探温度,“怎么样,有没有好受点儿?”
“没事,”慕时欢无谓地笑笑摇摇头,语气轻松地说,“走吧,我需要去个地方,麻烦你接下来给我们当司机啦。”
郁临商唇角微勾了勾,笑得温和:“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
“走吧。”
“好。”
黎烟自然陪着慕时欢一起。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慕时欢要去的竟然是……一家业界赫赫有名的心理咨询室。
她立马想到了昨晚时欢从南山别墅回来后的不对劲,以及只有时欢和厉憬衍知道的所谓伤人真相。
她的心沉了沉,心中涌出难言担忧。
慕时欢是自己进去的,黎烟和郁临商留在了外面的休息区。
“别太过担心,你应该相信时欢。”
郁临商沉稳温和的声音传来。
黎烟下意识转头看他。
“想问她这一年的具体情况?”郁临商替她问出来。
黎烟抿唇,点头,开口的瞬间她才后知后觉惊觉自己的声音究竟有多哑和紧绷:“其实时欢说过,她说得轻松,但我知道肯定没她说得那么简单。是么?”
郁临商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是。”
他的声音也跟着沉了几分。
黎烟忽然觉得心揪得更紧,更难受了。
“能……告诉我么?”她问。
郁临商抬眼看向慕时欢进去的方向,默了默,才说:“她被救起来的时候生命垂危,几次手术医生都说很有可能……但她一次次熬过来了,照理来说她该是有极强的求生意志,但事实……”
“……什么?”
“最开始躺在床上醒不来的两个月,她其实很消极,抗拒着外界的一切,好像是把自己躲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一直这样醒不来,后来有一天她突然睁开了眼,但状态非常差。”
郁临商回忆着:“从一次次手术到醒来,到最后能勉强下床,不论是她的生理还是心理,都承受着很多……痛苦。”
他用了痛苦两字。
黎烟听了,难以形容的难受。
“她受了很多苦,”郁临商低低叹息,“她的身体状况再也回不到从前。不过她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病人,否则,今时今日她醒不来,更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声音很低,但字字清晰地落在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