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私厨馆，原是她最喜欢的一家，比对沁楼的喜欢还要多，只因这是她和他当年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这里见证了她的甜蜜和少女心事。

但如今……

物是人非。

留给她的，唯有不甘和心痛。

“换一家，我们走。”硬生生压下心中那股翻涌的情绪，她冷着脸收回视线，对身旁的乔霜说道。

乔霜挽住她的手，点头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站在厉憬衍身旁的那个陌生女人：“嗯。”

说着，两人转身离开。

“暖暖，”确定不会被听到，乔霜还是压低了声音，“那个女人你认识吗？眼生的很，我确定没见过她，她居然和厉憬衍……”

胸口窒闷难忍，乔霜低声打断她：“给我点时间，现在我不想提他。”

她很疼。

那种疼痛，就像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一样，被硬生生撕扯不说，还被撒上了盐，入骨入髓，鲜血淋漓。

“暖暖……”

“我不是逃避，也没有忘，”贝齿死死地用力咬了下唇，慕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挤出的剩下的话，“放心吧，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眸底暗光闪过，乔霜不放心，还想说什么，这时慕暖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只能暂时作罢。

压下疼痛，慕暖接过助理打来的电话：“什么事？”

忽的，她脸色突变。

“怎么了？”乔霜不解，“我好像听到了慕时欢的名字，她做了什么？”

慕暖转头，咬牙切齿：“我哥居然趁我不在让慕时欢进了董事会！他居然都不提前跟我商量！他什么意思？！他是忘了慕时欢……”

话音未落，手机再响。

是一串陌生数字。

慕暖气愤难当，直接掐断。

然而下一秒，那串数字重新在屏幕上闪烁。

乔霜堪堪从惊讶中回神，低声劝道：“先接吧，万一是找你有事呢？忘了我说的话了么？在对慕时欢这件事上，决不能被她影响心情，否则，你还会输。”

额角跳了又跳，慕暖深吸口气，硬生生逼着自己调整好情绪然后接通电话。

“喂……”

只几秒，她脸上血色尽失，拿着手机的手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暖暖？！”

……

“看来这位慕暖慕大小姐对我们厉总余情未了呢。”直到慕暖的身影彻底消失，孟粱才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厉憬衍。

一旁的宋新铖勾过厉憬衍的肩膀，笑得暧昧：“慕暖长得不错，而我听说你那个名义上厉太太有江城第一美人儿的妖女之称？衍哥，艳福不浅啊。”

厉憬衍没有作声，只是眉头不悦皱了皱。

孟粱瞧见，优雅哼笑：“难道你们没听过一句话么，这爱而不得呢，容易成恨，何况慕家……憬衍，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你，小心点。”

厉憬衍淡漠睨她一眼，语气比眼神更冷：“我让人送你们去机场。”

“急什么？”孟粱扬了扬唇，“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在江城多玩儿两天啊，再说，虽然我们一下飞机就约了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是特地来找你的啊，我们可是来谈项目的。”

“哪家？”

“慕氏。”

孟粱笑了笑。

宋新铖拍了拍他的肩：“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慕斯年给的条件看起来不错，和他合作不是没有好处，比如你这边……”

“随你们，”厉憬衍拿下他的手，嗓音是没有任何情绪欺负的淡漠，“下午还有会议，你们自便。”

他说着抬脚离开。

孟粱似笑非笑：“之前在门口抱着慕时欢的那个男人……就是慕斯年，对吗？”顿了顿，她佯装思考，“我看他的眼神好像……”

点到为止，她很聪明地没有挑明，但她自认已足够，和厉憬衍这种聪明的男人说话就是有这种好处，而她也确信，就算她说出来了，或者说的话再不好听，他也会容忍自己。

谁让她……

厉憬衍没有理会。

但他的脚步还是被突来的手机振动声阻止了。

一声声，很急。

……

盛庭医院。

“呕——”

慕时欢趴在马桶上吐得脸色煞白，但即便吐得这么厉害，她整个人也不舒服到了极点，但吐出来的也仅仅只是苦水而已。

越来越难受。

眼前覆上水雾，她一只手无意识地紧攥住了胸口衣服。

“呕——”

又是一声。

到最后，她的胆汁都吐出来了。

只是，那股血腥味却始终萦绕在鼻端，怎么也无法消散，而只要闻到，她就想吐，甚至于她满脑子都是鲜红的血，黏黏的，在她手上。

她试图甩掉那些画面，但徒劳无功，她试图站起来，奈何不止是双腿，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