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看自己。”
容殷看上去真的不像在生气,扔了烟头,眼神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话音刚落,桑柠看着他似要开车门离开,她连想都没有想就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桑柠额头抵着他宽厚的背脊,低软地轻声,“其实我和段启明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给他下了药拿到合同的,我只是生气了才这么说。”
她迫不及待跟他解释,深怕他误会自己真是淫荡的女人。
只是容殷不吃她这一套,面无表情地低沉吐出,“我记得没逼过你。”
容殷也没有理由阻止她,于公,合同签了对公司百里无一害,于私,他们只是上过几次床,顶多算床伴,没道理干涉彼此私生活。
“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桑柠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但我也希望你能阻止我和段启明,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容殷?”
容殷瞥过她乱摸的小手,眼神高深莫测。
桑柠顿了顿,媚笑地低道,“要是我喜欢上你,你会有什么反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沉默,她的呼吸越来越慢,几乎要窒息。
喜不喜欢他,她不确定。
但她可以确定不想听到容殷的拒绝。
“我有老婆,桑柠,就算身边再多女人这个位置也不会变。”容殷一把拽下她的小手,没有给她任何希望,“一旦你付出感情,我们的关系就立刻结束。”
桑柠默然了片刻,笑了笑,“我就开个玩笑,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爱上你。”
说完,桑柠轻轻乖巧地吻了他的薄唇。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心如此冷硬,到现在没有一点点融化的迹象,更不容她踏进半分他的心,层层防备让她毫无缝隙可钻。
再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邢婳和郁时州得到罪有应得的报应。
三天后,桑政的刑事案子开庭审理。
邢婳被迫给他请了高价的专业律师,开庭当日也和邢梅桦一起去了法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桑政。
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接踵而来。
最后法官判了桑政有期徒刑五年,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当日连郁时州都去了,别人遇到这事躲着还来不及,连桑柠都未到,他却到场了。
当日桑政刑拘之前,郁时州还要求见最后一面。
本来不是直系家属不会通融,但郁时州不知道打通了什么关系,单独和桑政会面半个小时的时长。
“怎么是你,桑柠呢?”桑政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一样。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就算你死,她也不屑再看你一眼。”郁时州将话说得很绝,笑得森然,“你这辈子可真够失败的,桑政。”
“如果你是来落井下石的,马上滚。”桑政气得脸色铁青,趴在隔离窗上拿他无可奈何。
“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你两个女儿都被我玩得反目成仇,不止心还有身体。”郁时州阴鸷地压下唇角,“可惜没让你亲眼瞧见我是怎么玩她们的,这样……或许能让你想起当初你做的禽兽不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