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蛇毒?”长老的脸色变了变,“抱歉,我也不知道蛇毒应该怎么解。”
这几年也有黑鸦族的人折在蛇毒之下,长老虽然是族里的智慧担当,但也对治病疗伤的事情不懂,对于疗伤的知识也不过是在伤口上面滚一层黏泥,让伤口不再流血,然后自己痊愈而已。
宋闻倒是不介意长老不懂解蛇毒,这时候蛇龟也凑过头来,刚才已经听到几人的谈话,它先观察了一下翼的面色,虽然依然苍白,但唇上的颜色已经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稳许多,要是宋闻不说,估计也没人能看出翼这是中毒后又解过毒的模样。
蛇龟耸动了几下鼻子嗅了嗅,大概是吃了那解毒野花的缘故,翼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味,蛇龟闻到这味道瞳孔却是收缩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讶,也不敢凑得太近,脖子收回去后还忍不住摇了摇脑袋,像是想要把这味道给甩开一样,这是一种让蛇类异常讨厌的味道。
“怎么了?你能看出小叽身上的蛇毒解了吗?”看到蛇龟的动作,宋闻急急地询问。
蛇龟身上有一半的巨蛇血脉,巨蛇可是万蛇之王,对于各种蛇类的味道都非常熟悉,蛇龟的血脉虽然被稀释了许多,但一些蛇类的能力它还是保留着的,虽然只是简单地嗅哄了一下,蛇龟就能闻出翼身上属于蛇类的味道。
“解了。”蛇龟说话的时候也不敢凑得太近,显然有点顾忌着那股花香味,“这蛇毒可不简单,要是时间拖长一点可是要命的。”
宋闻刚刚松了一口气,听到后面心里又跟着紧了紧,扶着翼的双手也不自禁用力,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翼侧头看向宋闻,抬手安抚地拍了拍宋闻的手背,声音带着点沙哑,低声劝慰道:“我已经没事了。”
“你是给他吃了什么解毒的东西吗?”蛇龟问:“要是你们一早沾上那味道,估计那条毒蛇在遇到你们之前就逃跑了。”
宋闻想到猎豹拿给他的那朵野花,能够解蛇毒的花自然不可能是他认识的玫瑰,不过他也叫不出那野花的名字,只能把那野花的模样形容了一下。
蛇龟摇摇头,就连长老几人也认不出那野花是什么。
宋闻除了可惜一下没办法把那能轻易解蛇毒的野花挖一棵回来栽种之外,心里倒是感激那猎豹的帮助,要不是有它送来的野花,宋闻不知道把翼带出森林后还有没有办法能够顺利帮他解毒。
确定翼已经没事后,宋闻把人扶回木屋里去,阿痕还站在角落里面孵蛋,它似乎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看到宋闻推门进来,便担忧地抬起头看过去。
“我们没事。”宋闻安慰了阿痕一句。
“哦。”阿痕扬起脖子,对着宋闻叫了一声,然后又把毛发收起一点,露出育儿袋里面圆滚滚的大白鸟蛋,那鸟蛋的个子可要比企鹅蛋还要大一些,没办法完全塞进阿痕的育儿袋之中,还有一部分露在脚背上,阿痕动作不敢太大,生怕会把鸟蛋给摔了。
宋闻把翼扶到旁边的干草垫上,天气热起来后,他们倒是不需要再在屋里点火堆,宋闻干脆把屋里的火塘给填平了,空出一大块空间,即使走在里面也不会觉得太过狭窄。
阿蛮跟在他们后面进来,阿痕看到熟悉的鹰身女妖,眼睛一亮,阿蛮走过去和阿痕互相蹭了蹭,不过他现在满心都是担忧阿胖的事情,和帝企鹅打了声招呼后就走到一边了。
虽然宋闻跟他说那猎豹会主动把阿胖还回来,但是阿蛮不相信那野生种,只要一想到那猎豹竟然偷偷摸到这边来,还准确地把阿胖给掳走,阿蛮就满心焦躁,一身的低气压压都压不住。
可是在森林里阿蛮也自知自己不是那野生种的对手,那野生种的藏匿能力很强,即使阿蛮现在再进森林里去也找不到对方的身影,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的尸身被那野生种给抢走。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那野生种竟然又从他手中抢走幼崽,阿蛮眼神暗了暗,要是那野生种现在站在他面前,估计早就被阿蛮给撕碎生吞了。
翼刚刚解完毒,浑身乏力,宋闻背着他在森林里逃了大半天,再加上心情大起大落的,也是累得够呛。
阿大把留出来的食物端进来分给众人,宋闻喂翼吃了一些,自己也草草填了填肚子,便靠在翼身边睡了过去。
阿蛮也不打扰他们,跟着收拾好碗筷的阿大一起出了木屋。
回到南陆后,阿蛮和他们分开了一段时间,对于阿蛮来说这段时间算不得很长,但是这片荒地却已经和他记忆中的大大不一样。
木屋旁边建了个简单的围栏,里面拴着几头野水牛,野水牛的鼻子上穿了一个铁环,正温顺地啃食着阿大新鲜割回来的野草,旁边的木笼子里面养着一只毛色鲜艳的大公鸡,此刻那大公鸡正把脑袋从缝隙中伸出来,黑豆般的眼睛盯着阿蛮看,估计它还记得这头身型庞大的鹰身女妖,见阿蛮转头看过来,便激动地扑腾了两下翅膀,“咯咯咯”地叫了几声。
阿蛮:“……”
阿蛮可没有和一只野公鸡叙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