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把宋闻敷药的步骤给记住。
需要外出狩猎的人,哪有不受伤的,兽人种们还没有认识到药草的作用,以前受了伤最多就同族自己互相舔舔伤口,要是有伤口过大的,则找块烂泥地往里面一滚,等烂泥把伤口捂住了,血也就不流了。
这种方法有时候能救命,有时候会加速那人的死亡,纯看那人的命够不够硬,能不能扛过去。
像宋闻这样用干净的药草覆在伤口上,还用绑带来包扎的手法,阿蛮是第一次看见,当然那快速愈合的伤口同样也是第一次看见,心里暗暗惊讶,不过宋闻也并不会藏私,看到阿蛮看,他就会把自己知道的包扎手法教给他,还把几种常用的能够止血的野草翻出来让阿蛮一一来辨认。
翼嘴里说着伤口早就好了,手上动作倒是没有丝毫迟疑,很快就利落地把兽皮衣给脱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脱得太急,把上面的疤给蹭脱了,露出里面刚刚长好的嫩白的肉,不过并没有出血的迹象,估计再过几天,只怕就连这么点痕迹也看不见了。
背后的瘀伤更是早就痊愈,肤色已经变回正常,不像刚开始那样泛青发黑那般可怖了。
宋闻仔细检查了一遍才终于放心,顺便把热毛巾递给他让他擦拭一下身体,现在这样的天气可不适合洗澡,就算是宋闻也只是隔几天用热毛巾擦拭一下,偶尔还会变回兽型让翼来帮忙,倒是不会觉得太过难受。
兽皮衣穿得太久了有点发硬,这一路上他们在海岛里也找不到什么适合把兽皮给鞣制软的植物汁液,最多也就是在海里泡一泡,祛除上面的碎肉残渣,搓洗几遍就缝成衣物来穿了,保暖效果也并不是特别好,再好的皮子到了他们的手上也浪费了。
“刚才小岛跟我说,可能明天我们就能进入水龙卷的地带了,让我们做好准备。”宋闻把小岛的话传达给屋里的几人。
“我已经把屋里的东西固定好了,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倒得遍地都是。”翼因为受伤,待在屋里的时间最多,除了开始的两天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之外,其他时候都是找着空隙先把屋里的大件物品全都固定了一遍,就连那几只木墩做的凳子也绑到了墙角上,现在就算是最激烈的摇晃都不能把它们从墙角边给扯走了。
“这一路走来还真是不容易。”阿蛮感叹了一句。
阿胖已经窝在帝企鹅身上睡着了,有点膈人的羽毛被随着两个小家伙的呼吸一上一下地颤动着,羽毛两边夹杂了一些柔软的干草,用针线一一缝在一起,看起来不太美观甚至是不伦不类的,但是要比兽皮还暖和一些。
“你上次直接就被卷进北海的帝企鹅繁殖地里来了,还没有仔细看过水龙卷的领地吧?”宋闻调笑道。
阿蛮讪讪地用翅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现在回想起来,那次和水龙卷的遭遇还真的让他没法总结什么经验出来,他当时可是跋涉了很远一段距离,人早就累得两眼发晕了,之后还被水龙卷直接卷走,更是昏头转脑的,等恢复意识已经直接出现在北海里了。
“那次我的运气可不好,刚出了水龙卷又遇到暴风雪,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当时要不是被卡在冰裂缝里,还不知道那暴风雪会把我吹到哪里去呢。”说到这里阿蛮自己也不得不感慨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那到底算是好运还是倒霉透顶了,不过幸好最后还是捡了一条命回来,现在回想一下还有点后怕。
宋闻帮翼把兽皮衣重新穿上,石锅里熬煮的肉汤正冒着热气,这汤还是早上的时候宋闻熬的,中途盛了几次汤水,又加了几次雪水进去,现在味道已经淡了许多,但鸟骨上面的肉却是被熬煮得非常软烂,筷子一夹就从骨头上脱落了下来。
大冬天的对于汤水的需求量不大,宋闻切了几个藤瓜进去,他现在的食量已经基本和普通人持平了,甚至已经调整成了一日三餐的进食频率,如果不是还拥有着变身成帝企鹅的能力,宋闻现在和普通的人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几人只说了一会儿话,等宋闻吃完了自己的晚餐,留翼看守着就早早睡了过去,等明天他们还得到外面继续观察水龙卷的动向。
第二天是这段时间难得的好天气,压在空中一个多月的厚重云层消散了一些,有阳光从云层的缝隙间像探照灯一般照落下来,他们不需要再瞪大眼睛,就能轻轻松松看到远处的事物。
虽然隔着很远一段距离,也听不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但是当黑暗被阳光驱散的时候,刚刚推门而出的宋闻还是看到了水天相接的地方,一排灰白色的影子正不停地扭动着,像是把天地给粗暴地划拉开来一样。
但是不管你往左边看还是往右边看,都没办法看到这排灰白色的影子的终点在哪里。
昨天就被打过了招呼,阿蛮和翼也跟在宋闻后面出来,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到了水龙卷的领地了,就连蛇龟也在公鸡啼叫的时候就清醒了过来。
“那一排……全是水龙卷?”
宋闻看着远处密密麻麻连成了一片的灰白色影子,虽然早就知道这水龙卷的数量很多,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多到这样的程度,这是真的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