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人知道那是新郎抱着新娘跑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抢婚呢!
迎亲的队伍实在是追不上阮冬青,只能停下来,转回头,怏怏的看着阮半夏,小心翼翼的问,“娘娘,现在……怎么办啊?”
阮半夏用力的呼吸,深呼吸……
要不是因为阮冬青是她亲弟弟,她现在简直恨不得让紫月去把他抓回来,打烂他的屁股!
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估计他们回元帅府了,我们也跟着去吧。”
大祁开国到现在,第一次遇上迎亲的队伍里,没有新郎,也没有新娘!
围观的人群笑得肚子都疼了。
阮半夏回身,一把拂了轿帘,生气的坐在里面,“起驾,回元帅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元帅府走去,大家都等不及想看看元帅大人究竟猴急成了什么样,结果,他们到了元帅府,却听见门口的侍卫说,不曾见到元帅大人回府!
阮半夏直接崩溃了,这个傻弟弟,你到底抱着新娘子去哪了?
镇北侯也是一脸菜色,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阮半夏整理了一下自己郁闷的情绪,将宾客迎进了元帅府。
这时候,夏钧尧看了眼进来的阮半夏,之前的事,明月已经跟他说过了,他走过来,把阮半夏拉到一边,问她,“青儿和郡主走了,这仪式要怎么办?”
阮半夏也是头疼的紧,文武百官都已经来了,不能说,因为新郎带着新娘跑了,就让别人白来吧。
拧紧了眉左思右想,最后就像下定决心般的,她镇定的道,“你们这里不是有过公鸡代替新郎拜堂的吗?那就去找一只漂亮的点的公鸡,再去找只母鸡,就……就这样拜堂吧。”
夏钧尧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立刻吩咐七月去找两个长相不错的鸡来。
没一会儿,七月就抓着两只鸡跑了过来,阮半夏亲手把娟绸做的红花戴在了两只鸡的脖子上。
众人就看着七月和明月一人抱着一只鸡拜了堂,虽想笑,却也不敢真的笑出声来。
镇北侯似乎已经从女儿还没拜堂就被新郎拐跑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正坐在主位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那两只鸡,待拜完了堂,新娘子给长辈敬茶的时候,明月抱着母鸡把茶水递给他,他还很淡定的从怀里摸出一个装着银票的荷包递给明月,“来,以后乖乖的过日子。”
明月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伸手接过荷包,内心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七月更是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那只母鸡,他怎么感觉,这像是他和明月在拜堂呢?
这时候紫月走进来,在阮半夏的耳边小声的道,“娘娘,我亲眼看见青公子抱着郡主飞出了城门,朝着北郊去了。”
偷偷打量了一下阮半夏的脸色,他小心的道,“然后跑进一个树林,属下,属下,便不好再追了!”
树林!
这是要打野战的节奏!
阮半夏抬手扶额,内心崩溃得无以复加,难道是她将这个弟弟带坏了?
此时的阮冬青正如紫月所说,抱着李静在树林里飞奔,一路上,他的嘴都咧开着,笑得很是开心。
没有什么事,比他和李静单独相处更重要的了。
走进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阮冬青将李静小心的放在地上,然后嘱咐了两句,就跑出去抱了一堆柴火进来,拿出打火石升起了一簇篝火,阮冬青才走到李静的身边,看着盖着盖头的李静一阵傻笑。
李静看不见阮冬青,却能听见他的笑声,她郁闷的嘟起了嘴,“还愣着干嘛,帮我揭下来啊!”
“不急!”阮冬青拉了李静的手,笑着说,“咱们还没拜天地呢!”
拜天地?
家里有现成的不拜,还要跑出来拜?
李静深吸一口气,笑出了声,“行,相公喜欢怎样,咱们就怎样!”
阮冬青扶着李静的手站起身,然后小心的搀扶着她走到火堆边,扶着她慢慢的跪下。
“我,阮冬青今日与李静结为夫妻,从今往后,李静就是我的心,就是我的肝,我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委屈,此生,只爱她一个人,甘愿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日,特在此立誓,日后若违背誓言,必遭天打雷劈。”
“相公!”李静心里一慌,忙说道,“你不用说的这么决定!”
阮冬青转头看着李静,目光温柔如水,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静静,我真是这样想的,这辈子,除了我姐,就是你对我最好了,以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半丝委屈的。”
李静在盖头下甜甜的笑了,她就知道她的眼光最好了,她挑的男人一定是全心全意对她的男人。
她跪直了身体,也对着火堆说道,“我,李静今日与阮冬青结为夫妻,从今往后,阮冬青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觉得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就是我爹也不行!我必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