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会话。”
丫鬟们鱼贯而出,全部退到了凉亭之外。
阮半夏拉住林婉儿的手,“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婉儿低着头,眼眶渐渐红润,嗓子眼里就像梗了一根鱼刺般,难以启齿。
“阮妹妹。”她小声抽泣了一声,“我并不是来找你抱怨的,也不是想让你替我做主的。”
“我知道。”阮半夏细声的宽慰,“你心里有事,没有旁人可以说,憋在心里又难受,有什么委屈,你但说无妨,就算不能帮你做主,至少,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不是。”
林婉儿点点头,缓缓道,“我与表哥成亲后,一直恩爱有加,日子过得虽说不是多么舒爽,却也过得有滋有味……”
说到这,林婉儿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眼泪从眼底一下滚落下来,“可是成亲都已经两年了,我却一直没有所出,而表哥又是嫡系长子,一时间,谣言在江南风生水起,即便没有当着我面说过什么,但我知道,那些人都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我去!
阮半夏直接怒了,“关他们屁事,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
林婉儿流着泪,小声的抽噎了一声,“刚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表哥待我还是极好的,只是……这谣言日益渐胜,那些看中薛家产业的人,早就想插一脚进来,他们在我婆婆背后说我,让我婆婆面子挂不住,还不停的怂恿婆婆给表哥纳妾……”
玛德!
阮半夏心里的火气骤然冒了上来,止都止不住,“凭什么啊!他们以为他们是谁,这样在人后背嚼舌根,也不怕闪了他们的舌头!”
骂了这些,阮半夏还觉得不解气,“这生孩子的事,谁说就一定是女人的错了,那男人不努力,关女人屁事!”
想起自己那个才在肚子里待了两个多月的孩子,阮半夏的心里更难受了,“这些迂腐见不得人好的垃圾,我要是你,我就好好跟薛大哥在一起过日子,我气死他们我!”
谁知,她这话才一出,林婉儿顿时绷不住,泪如雨下,哭声尤为的凄凉,“阮妹妹。”
她一下扑进阮半夏的怀里,抱着阮半夏就哭了起来,“婆婆已经给表哥找好了三房妾室,这时候,说不定已经进了薛家的门了。”
虽然林婉儿的父亲在朝为官,可那薛家在江南根基深厚,而且天高皇帝远的,这事也没给林婉儿打招呼,就暗中做了,这三个小妾进门,已经是在打林婉儿的脸了,如果再过一年,那几个妾室生了个孩子出来,不管是男是女,她在薛家的地位都不保了。
毕竟,在这个年代,母凭子贵,她虽是正室,可没有所出,还不是任由别人摆布?
她也想过到时候收养妾室的一个孩子作为自己的孩子养着,可那毕竟不是她的孩子,更何况,她还要忍受薛君迁以后日日夜夜在别的女人那里住着,一想到这样的事,她这心里就跟刀割一般,痛不欲生。
阮半夏伸手抱着林婉儿,看着她的身子在自己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阮半夏这心里就很难过,她皱眉,怒骂道,“我真是没看出来,薛君迁竟是这样的男人!”
林婉儿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忍住心里的难过,小声道,“这事,不关表哥的事,是婆婆做的主。”
屁的婆婆做的主!
那薛君迁如果不愿意,就像夏钧尧一样的,宁死不从,阮半夏还不信,他娘能扒了他的裤子,硬是把他按在别的女人身上,给他怼进去不成!
想想就觉得火大!
如果不是因为下月阮冬青要大婚,阮半夏现在真是恨不得拉着林婉儿就去江南,找那个薛君迁算账!
女人没有怀孕怎么了?没有怀孕就不是你老婆了?
玛德,阮半夏来到古代,最见不惯的就是男人用老婆生孩子不利来当做纳妾的借口!
她心里气得不行,又不好当着林婉儿的面再骂薛君迁什么,这样只能让林婉儿更加难过!
拍着林婉儿的后背,阮半夏只能安慰道,“即是这样,那你也不必这样生气,最多你和薛君迁和离,回来,我给你找一个好男人嫁了!”
这话一出口,阮半夏就后悔了,这哪里是安慰啊,分明是火上浇油啊!
果然,林婉儿哭得更厉害了,“阮妹妹,我不想离开表哥……呜呜……”
完了……
阮半夏嘴角抽了抽,在古代女子一旦和离,除非是身份尊贵的女子,否则再嫁,那是难上加难,就算运气好,能再嫁,那找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以后过日子,冷嘲热讽自是少不了。
她又怎么忍心让林婉儿过这样的日子!
哎……这事确实难办了。
人家的家事,即便她是太子妃,也不好插手啊,充其量,她只能拿薛君迁开刀,骂一骂他,可是骂完了呢?
加剧林婉儿和薛君迁的矛盾不说,就算薛君迁把林婉儿领了回去,那薛家的婆婆应该也不会给林婉儿什么好脸色。
阮半夏在心里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