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大元帅是个什么鬼!??
阮学成气恼的瞪了薛氏一眼,心里的火气突突突的直往上窜,忍都忍不住,“你瞅瞅就你那点出息,成天扒着那几两银子跟命似的,我就这样告诉你,这次进京来参加科举殿试的,就算没有门路,那也是带了足够的银两的,就我这样,要路子没路子,要银子没银子的,趁早滚蛋!”
“什么!?”薛氏被阮学成的话吓呆了,本来她心里是不相信就阮半夏那个小蹄子能当上王妃的,但是阮学成出去了一趟,肯定什么都调查清楚了,现在阮学成气急败坏成这样,这事估计没错。
眼眶一下就红了,薛氏不甘心的哭了出来,“成儿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小贱人现在是太子妃,就更应该帮你出头了,否则老娘白养她跟那个二傻子那么多年,凭什么啊!?”
阮学成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那阮半夏和阮冬青在阮家白吃白喝那么多年,虽然后来出户了,那不还姓阮嘛!
他最气的就是,阮半夏出户以后,竟然能越过越好,现在还当上了太子妃,再看看他们家,也就是比往几年好了些,可是跟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比起来,那简直是狗都不如。
太子府一个看门的都能随便咬他一口,凭什么啊!
他气得涨红了脸,瞥了薛氏一眼,缓了语气,“娘说得对,咱不能白养他们那么多年,现在是他们报答娘养育之恩的时候了。”
薛氏愤恨的点点头,“对!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现在她是太子妃,怎么你也要弄一个巡抚当当。”
阮半夏忙了一天,总觉得自己的眼皮突突跳的厉害。
好不容易将聘礼的单子列出来了,等到阮冬青和夏钧尧回来,她拿出来让他们看。
阮冬青接过聘礼单,只是草草的扫了一眼,便递给夏钧尧了,“姐,你做事,我放心,这些事你做主就好,我就负责把静静娶回来就好。”
说完,还傻呵呵的笑了一声。
夏钧尧倒不像阮冬青那样随意,他认真的将聘礼单看完,然后微微皱眉道,“静静虽说从小也是习武长大,但她尤其喜欢字画,而我这府里,这几年才刚刚起色,倒也没有多少好的字画。”
他想了想,“明日,我进宫,将父皇那大河山图和九江月色给要过来,添在聘礼里。”
那图不图的,阮半夏倒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听夏钧尧说要去跟皇帝老头要,那肯定就是顶好的东西。
阮半夏抿着唇笑,“好!你说添什么就添什么。”她睨了阮冬青一眼,“看看,你姐夫多看重你。”
阮冬青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的笑了两声,双手抱拳,感激道,“青儿谢谢姐夫!”
夏钧尧轻笑,“别谢的这么早,到时候还需要你帮我去给你姐拿解药呢!”
解药……
如果夏钧尧不提,阮冬青都会想尽办法去一趟大梁,更别说夏钧尧还一心一意的想去做这间事。
阮冬青正了神色,极其认真的道,“姐夫放心,大梁一战,我必鞠躬尽瘁,就是冲前锋,我也不惧!”
“行了。”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每次提及,阮半夏都要伤心好久,她赶紧转移话题,“你们还不饿吗?不打算吃晚膳了是不是?”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阮冬青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两声,阮冬青站起身,走过去,讨好的拉起了阮半夏的手,“哎呀,我的好姐姐,你看我的肚子都抗议了,快去用膳吧!”
瞥了眼还坐着的夏钧尧,阮冬青赶紧拉着阮半夏先走了。
“青儿。”阮半夏放慢了脚步,“何事要把我单独拉出来说?”
阮冬青的脸色一沉,眉眼里尽是厌嫌之色,“姐,阮家的人进京了。”
阮半夏站住脚,拉住了他,“他们来找你了?”
“没有。”阮冬青摇摇头,“今儿早我去军营的时候遇见阮学成在跟门口的小厮闹腾,那阮学成好像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不。”阮半夏想起阮学成当年管自己要银子的那副嘴脸,就觉得恶心,“阮学成可不像薛氏那样蠢,就算没见你之前他不知道,但是见了你之后,他怎么也是要打听清楚的。”
阮冬青垂下眉眼没吭声。
阮半夏听见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小声道,“他们既然要耍赖,咱们也不能失了面子,如果他们再来,就给他们一点好看!”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身后传来夏钧尧的声音,阮半夏笑着回头,“没说什么,我跟青儿再商量着,再添些什么加在聘礼里。”
眸色动了动,夏钧尧不动声色的笑道,“这种事,你们要拿捏好,可不要委屈了静儿。”
吃完饭,阮冬青和夏钧尧商量了一会儿政务,便各回各的屋。
阮半夏把床铺好后,便听见开门声,她回身,迎着夏钧尧走过去,伸手帮她宽衣。
夏钧尧低眉看着她脸上淡然的表情,轻声问,“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阮半夏摇头,“没有啊!现